杨彩妮笑的不能自抑，挽住郝运的手臂，坐实了她是女卧底的事实。
宣传电影嘛，肯定要配合一下的。
采访完了之后，郝运跟着进去，现场乱哄哄的，到处都是明星和电影人。
房龙属于香江圈的一方霸主，交往的都是杨守城那个级别的大佬，因此他很快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不乏有熊大妖娆的美女。
万一迷倒了房龙，岂不就有机会取代黄脸婆，成为房龙他儿子的后妈。
郝运独自一个人溜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别误会，他不是要找刘福荣。
虽然他看过刘福荣跳钢管舞，和刘福荣关系挺好，但是也没觉得刘福荣有多少闲工夫搭理他。
郝运找到的是陈牧圣。
他不仅是《新警察故事》的导演，也是《双雄》的导演。
《新警察故事》这次只是来宣传刷脸，而《双雄》却提名了最佳导演，这是他第二次提名最佳导演，但是大概率还是陪跑。
陈牧圣身体不太好，再加上性子有些绵软，所以不是明星们追捧的对象。
他身边只有一个潘耀明（《双雄》摄影师），看到郝运过来，潘耀明冲郝运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也是《新警察故事》的摄影。
“陈导……”
“你不去多交际一下，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陈牧圣对郝运印象颇好，不过，每年一度的金像奖属于香江娱乐圈的交际盛宴。
找个人带伱多认识一些，可能就有源源不断的人脉关系。
而这个人脉关系，决定了你的资源和收获。
周星星拼搏了20年，40岁才拿到影帝，并不是说他的电影真的不被电影人待见，觉得低俗无聊。
而是因为他不懂做人。
这个东西非常致命，不懂做人，怎么可能拿的了奖。
你是当金像奖真的公平，还是误会评委真的无私。
“导演，我有很多小困惑(-_-)ゞ”郝运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卡片。
之前那大几页纸差点吓尿了姜蜀黍。
郝运也吸取了教训，他不再搞那种密密麻麻好几张a4纸了，而是换了这种用来背单词的小卡片。
上面只有一个问题。
果然，陈牧圣并不知道是坑，他取笑道:“你才多大年纪，脑子就这么不好使了吗，这么个问题居然都记不住。”
郝运呵呵，没有说话。
等会你不要哭。
拿到问题了之后，陈牧圣思考了一下，开始为郝运解答。
郝运的问题，是拍电影的时候，站在导演立场上在剧组遇到的问题。
有理论方面的，也有实操方面的。
很多有经验的导演都能够回答，只是不同的导演有不同的理解，答案不尽一致而已。
郝运一边问问题，一边薅属性，二者搭配。
很容易就能理解回答者的理念。
郝运现在做的，就是从各种导演身上汲取营养，融会贯通，从而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
有的时候，同一个问题，问了某个导演之后，他也可以问其他导演。
学无止境……
当陈牧圣回答完问题，看到郝运摸出另一个卡片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意味着，那厮必然再用此法，一而再，再而三，我其危矣。
“陈导……你看！”
多乎哉，不多也。
陈牧圣硬着头皮解答第二个。
等到郝运从兜里拿出第三个的时候，他只得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嗓子不太好，说不了太多的话，不如下次再说吧。”
“那，陈导你就介绍别的导演给我请教吧。”
郝运也不为难陈牧圣，只要给个人让他祸害，他不在乎祸害的是什么人。
“刘卫强在那边，你去找他吧。”陈牧圣一指。
还需要介绍？
别逗了好不好，香江导演有几个是你不认识的。
你还当自己是外人呐。
于是郝运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了刘卫强。
刘卫强犯了陈牧圣一样的错误，他一开始的时候，真的以为就那么一个问题。
郝运进入香江娱乐圈，他算是伯乐。
所以对于郝运小小的、上进的请求，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回答完一个问题，郝运拿出另一张卡片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