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洞窟中,林白曾听齐仙师说童长老有送儿媳之举,是以嘲讽对方。
“织席贩履之辈!”童长老果然恼羞。
“伱若是想要他儿媳,等回去了,我帮你牵线。连他女儿一起,全都送于你。”裴宁笑着看向林白。
“我就随口一说……”林白心知无意戳到了裴宁的肺管子,因为她爹也想把她献给仙师。
“裴丫头,咱们同为青羊派门人,你今日真要杀我不成?”
童长老露出祈求神色,“今日之事我绝不外传!以后也以你父……以你为尊。”
“能把儿媳送于他人帐中,这种人的话,我是半点不信的。”裴宁面上犹有血迹残留,提剑直指童长老。
童长老也不再求饶,挣扎着站起,靠在巨石上,握剑相对。
“裴丫头,我学剑时,你还没……”
童长老话未说完,忽觉耳边有寒意袭来,正欲提剑防备,便觉咽喉一痛,分明已中飞刀。
呃呃几声,童长老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
林白走上前,感叹道:“这位童长老对送儿媳之事耿耿于怀,不知深夜梦醒时,心中作何想。”说着话,伸手摸尸。
“他只会觉得床榻凉。”裴宁收剑归鞘,笑道:“童如虎扒灰,举派皆闻。”
“真该死啊!”林白立即换了脸色,问道:“他儿媳很好看?”
裴宁只笑笑,却不答,扭头走了。
林白也不敢追问,继续摸尸,结果连个铜板都无,只有個长老令牌。
两人回到那洞中,齐仙师已经凉透。
裴宁挥剑斩断他的手指,取下一铜戒,道:“你摸吧。”
林白是做惯这种事的,然而还是一无所得。
“应都在这里面了。”裴宁把那铜戒丢给林白。
林白接过,只觉触手微凉,材质似铜非铜,似木非木,却比飞刀还要重上三分。
洞窟上阳光泄下,林白举手细看,上面还有奇异纹路。
“怎么取出里面的东西?”林白问。
“习得仙法,自然能打开。”裴宁道。
“那……”林白把铜戒丢给裴宁,无奈笑道:“要学仙法,需得打开铜戒;可要打开铜戒,需得先学仙法。”他拍拍手,继续道:“能打开铜戒的人被杀了,不杀又拿不到铜戒……”
裴宁却无半分失落,反而笑笑,道:“不还有那绢布么?我们找一找绢布上的地方,指不定就能找到。”
“太难了,只能看出是溪流交汇之地,可天琅山这么大,山间溪流又多,不知要找到何时。”林白无语。
“事在人为。”裴宁把铜戒又抛给林白,继而笑笑,“戴上吧,别弄丢了。”她瞧着林白往指头上套铜戒,小声说道:“今天多亏你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林白问。
“还能怎么办?”裴宁笑的灿烂,拍拍身上灰,道:“没人瞧见,那就不是咱们做的。你还是织席贩履勾寡妇的林转轮,我依旧是国师贵女。”
“还剩一个仙师。”林白提醒。
“齐仙师先前提过,他是被什么‘九阴山’妖女所伤。”
裴宁笑笑,“这九阴山怕是跟齐仙师的门派不对付,齐仙师也不是唯我独法。”
“齐仙师是三位海外仙师中最强的一个,剩下的那位张仙师若知晓齐仙师死于九阴山之下,怕是不敢出门了。”林白接过话。
两人狼狈为奸,笑的分外开心。便连洞窟之上的黑鸦,亦是聒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