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孩子,明明那么可爱,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丑陋的老妇人后代?
相比如今别人给她看到的这个“事实”,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这件事人证,苦主俱在,还有什么好查的?”昭明瞪了一眼百里如姝,随即又对那些护卫喊道,“你们聋了吗?听不见本宫说抓人吗?”
张之柔立即拔剑,瞬身冷意四散,恶狠狠地盯着那些要抓舒禾的人,“谁敢动?!”
“敢在王爷公主们面前拔剑,好大的胆子!”几个侍卫顿时警惕,几乎要冲过来。
舒禾深叹了一口气,也不准备再沉默了。
“够了!!”
这场闹剧,她真的看腻了。
祝梓枫,只有这点小手段了吗?
如果是,那还真是让她有些失望!
“长公主,你这么着急地想要定我的罪,是故意报复吗?”
“到底是在自己儿子面前,您还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舒禾看了一眼那一直端坐在上方的黑鬼面具,他沉稳地像一座大山一样,既不煽风点火,也不抑制矛盾。即便长公主被她一次次地压制、不敬,那沈钏也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就真的做着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仿佛长公主与他毫无瓜葛一样。
反而是长公主,似乎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更为浮躁焦灼了。
“你说什么……”
舒禾抬手,不想再听她说废话,“长公主,我有话要问祝小姐。”
不等昭明反应,也无视她暴怒到发颤的身体,舒禾朝着祝梓枫走了过去。
也许是先前死亡的感觉还犹在眼前,见她来,祝梓枫不停地向后退,下意识地想要跟她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你,你想干什么?”
直到她快要退到柱子上,舒禾才停了下来。
“祝梓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蠢?”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羞辱和蔑视,祝梓枫气得浑身发抖,可始终不敢发作。
她离自己太近了,近到她一伸手,就能再次将自己脖子掐住。
“你说依儿的年龄,就是最大的破绽,还说依儿是两岁半,更是找来了什么稳婆大夫……”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是给我递你自己的把柄?”
见又是畏惧,又是不甘心的样子,舒禾忍不住冷笑。
“你忘了吗,我是个医师。一个医师想要知道一个人有多大年龄,有太多的办法了!”
“你知道有个词叫‘骨龄’吗?就像树有树龄一样。”
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舒禾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
“只要对医术涉猎稍深的人,都知道以骨龄测年龄的手法。”
“我看长公主和南裕王都带了太医来,只要让他们测一测依儿的骨龄,那依儿是两岁半,还是三岁半,自然能够水落石出!”
“不过,你既然带了这些所谓的证人来,那我若是不一条条将你们说的话都推翻,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这番精心策划?”
说完她又走到那两个自称稳婆和医师的人面前,问道“你们两人说,我是两年半之前生的孩子,是吧?那你们可记得具体是哪年,哪月,哪日?”
那张兰花眼睛一转,立即抢答,“我知道!我记得!”
这事,他们来之前那小姐跟他们提前打过招呼的,只要照着说,就没问题!
“是天启文三十四年的八月中旬!”
如今是天启文三十七年一月,正好差不多有两年半时间了。
张兰花说完,那秦马也跟着附和,“是,是文三十四年八月中。那时候西郊陈宅门前种了几棵桂花树,桂花开得香气十里,因此小人记得特别清楚!”
秦马的话音一落,舒禾便厉声怒斥,“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