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司马越!”这侍从明显有点不悦,但还是保持了客气有礼的姿态。
“哦哦哦,那你要先等等,皇上这正要出门,咱们得把门口这条路清出来。”袁蹇硕更客气了,但是明显是在赶他躲到一边去。
羊献容眨了眨眼睛,没回答出来。
所以,她一早先去了许真人住的至臻宫外等了许久,许鹤年还是那套说辞,许真人也不见羊献容。羊献容就只好跪在宫门外,打算等许真人修行的空隙,能够插空见见她。
“那我就是第二个呗。”羊献容在焖羊肉的盘子里倒了些热水,又推给了许真人,“现在什么都很贵,这些菜汤可是穷人的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许真人也莫要浪费才好。”
鉴于来者态度良好,袁蹇硕也就很客气,还故意问道:“谁家王妃呀?”
与此同时,袁蹇硕也早就派人去广莫宫通知羊献容,让她好提前有个准备。
羊献容并没有将帝后送出金镛城,而是端坐在广莫宫里看羊献怜写字。她很烦躁,心里被羊献怜那句要和刘聪走的话萦绕着,想发脾气,但又觉得不对。
最后,还是毛鸿茂端了一盘红焖羊肉推开了许真人的门。
一句话,让许真人破功。他瞅着盘子,又看了看羊献容,问道:“你倒是知道民间疾苦。”
“我先跟王妃说一声去吧。”这人也知道没有办法,转身回了车辇旁低声说着什么。
袁蹇硕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是不是进行一些日常操练,但又想着经过之前的事情,禁军所剩无几,大家的心思也只是活下去而已,缺少了斗志。再加上羊献容一直采取的是宽松管理,大家吃饱的原则,对金镛城的守备根本就不上心,搞得他要是较劲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等到许真人吃完了,才抹抹嘴说道:“你来做什么?病看了,药熬了,司马炽那两口子我也没见,你让张度去装神弄鬼的事情我也没管,你偷偷给许鹤年一千两金让他去买各样事物我也不过问,所以,你还要做什么?”
她问母亲孙英怎么办?
孙英却回答她:“听你妹妹的,只要她觉得好,就都好。”
袁蹇硕走到了最前面,让禁军也拉开了阵势。
“那你岂能知道怜儿不喜欢呢?或者说,怜儿又没有说要嫁给刘聪,只是说和刘聪走。那你又能知道刘聪说过要带她去哪里?”孙英的一连串问题问住了她。
看到这样的情形,袁蹇硕也没有含糊,立刻招呼了帝后的侍卫们赶紧出城赶紧走。
“先说说条件。”羊献容依然示意他先趁热把涮盘子的汤水喝掉,看得一旁的许鹤年想笑又不敢笑,因为没人敢这么对待许真人,或者说许真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他端起了盘子,也不怕烫,一口喝了个干净。还将盘子扣了过来,示意他已经喝得干干净净了。“条件很简单,让我离开这里,并且和司马家族不再有任何关联,不管这些破事了。”
“我可以做到?”羊献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