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啥山猪啊,这是人,是我们在海边捡来的人。”虎婶粗着声音说道。
“啊?是人啊,我说怎么有这么瘦的山猪。”村长努力的瞪大眼睛,似乎想要看清陈南的样子,可是因为年纪太大了,且距离比较远,所以他越看陈南越像一头山猪,哪有这么白的人。
陈南跟村中的人比起来,的确白到晃眼,要知道,即便那古铜色皮肤的少女,在陈南没有出现之前,她就是村子里最白的姑娘。
虎婶没有理会村长,焦急的对着人群后方的一人挥手。
那是一名个头极矮的男人,黑面白须,看起来有些古怪,此人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赤脚大夫,是村民公认医术“高超”的神医,巧合的是,他的名字也叫“申医”。
“申医,救人!”虎婶冲着申医大吼,震耳欲聋。
四周之人纷纷捂住耳朵,表情狰狞。
申医似乎有些耳背,他挠了挠耳朵,略带疑惑的看向虎婶。
“什么?祭神?好像没到祭神的日子吧。”
虎婶肺都要气炸了,跟申医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太累了,她无奈的对一旁的少女挥了挥手,“小娜,你去跟申医说。”
古铜色皮肤的少女与申医沟通了一炷香的时间,后者这才明白,急急忙忙上前,“快,快去拿担架,抬我房间里去,不要这么扛着,容易二次受伤。”
“申医,村里没有担架了。”一名黑脸青年小声说道。
申医瞪眼看向黑脸青年,“我让你抬担架,不是问你吃的啥!”
黑脸青年的脸更加黑了。
虎婶拍了青年后脑勺一下,“去把申医家的大门卸下来。”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陈南被放在一扇大门之上,一大帮人簇拥着,抬向村里一间民房之内,颇有几分逢年过节杀猪分肉的味道。
陈南也很无奈,此时他修为无法运转,体内虽然没什么内伤,但是骨断筋折,根本无法动弹,的确需要一名大夫替他治疗。
但是,申医真的能治好他?
“该,该不会把我给治死了吧?”陈南咽了口唾沫,心中惴惴不安。
“不知道草爷为何走的这么急,倒是先把我的伤治好啊。”
很快,陈南被抬到了房间中,民房装饰简陋,但面积颇大。
申医冲着其余人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快走快走,我要治病救人了。”
然后用力的去关门,顿时懵逼了,门呢?怎么只有一扇?另一扇竟然不翼而飞了。
黑脸青年缩了缩脖子,避开申医充满杀意的目光,伸手指了指虎婶,嘴唇动了动,用唇语说道:“是虎婶指使我卸的!”
奇怪的是,这一次申医竟然听清楚了,他转头瞪向虎婶。
虎婶一把捂住黑脸青年的嘴巴,“申医,我们先走了啊!”
话罢,一众村民如惊弓之鸟一般退去。
申医深吸一口气,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陈南身侧,问道:“小伙子,哪里疼啊?”
陈南咽了口唾沫,酝酿了很久,然后大吼一声,“脚疼!”
“什么?鸟疼?”申医瞪大眼睛,随即连连摇头。
“治不了,这个我真治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