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呼吸方式，适用于水底，没有氧气的高空。
“杀，杀人……”安娜声音颤抖的低语，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抖若筛糠。
看着陈南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安娜知道，她别无选择。
地上的匕首被她捡起，不过因为双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了，结果又掉了下去。
一连好几次，安娜甚至连匕首都握不住。
见状，陈南失望地摇了摇头，“唉，算了，你还是留在渔村了，出了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安娜一个激灵，她的双眸之中，渐渐布满了血丝，身体也不再颤抖，猛地握住匕首，发了疯般地朝着白泽冲去。
“啊……我杀了你！”
安娜紧握匕首，朝着白泽的心脏捅去，当她看见白泽那充满哀求的可怜目光之时，手一抖，匕首险些跌落。
于是，她闭上了双眼，握着匕首胡乱捅下，接连刺出十几下，白泽的胸口被捅成了马蜂窝，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射而出。
温热带着一点点腥味的液体，溅射在安娜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血淋尸体，以及白泽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现场大约寂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随即便是安娜的尖叫，她脸色煞白，跌坐在地连连后退，手中的匕首早已跌落。
片刻之后，面无人色的安娜大口呕吐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但并不是最残忍的，相反之前王艳的死法更加残忍，不过看见死人与亲手杀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陈南静静地看着安娜，直到后者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许之后，他缓缓蹲下，拍了拍安娜的肩膀。
“杀人是成为修士的第一步，必须要经历。”陈南轻轻叹息一声，“不要怨我！”
良久之后，安娜的情绪彻底恢复平静，她看了陈南一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没有怪你。”
陈南感觉眼前这个少女眼中的纯真消失了些许，多了些冰冷。
叹息一声之后，陈南将白泽的空间戒指取下，拿出那面圆盘，送到安娜手中。
“这个该怎么处理？”
“送回冰泉吧，失去了这个，渔村以后就失去了食物来源。”安娜低声说道。
“嗯。”陈南点点头，然后又将白泽空间戒指的禁锢破掉，然后将一些杂乱的东西取出扔掉，只留下灵石与部分神通功法。
“这个空间戒指你拿着，以后可以用来储物。”
安娜把玩着空间戒指，满脸好奇，“一枚戒指可以储物？”
陈南笑了笑，并未解释，这些事等以后安娜修炼了就会知道。
做完这一切后，二人便原路返回冰泉，至于王艳的空间戒指，在空间绞杀之下，化作了飞灰，包括里面的物品，也都损坏。
安娜慎重地将光明罗盘放入冰泉之中，然后取了些水，清洗脸上与身上的血渍。
待她清洗完成后，陈南沉声说道：“安娜，能不能再带我去圣山中走一走？”
“嗯？还有什么事嘛？”安娜疑惑地看着陈南。
“圣山中，有一件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