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是这种职业需要的服装,又不值什么钱,银行无权查扣。
只不过现在严少筠没精力和银行纠缠,与其和银行纠缠,还不如借其他人的方便。
只不过严守正已死,严少筠又不在圈子里混,想借这些也找不到人。
最后还是陈彦祖发挥自己的专长,从原先工作的一家律师行女员工那里借了一套救急。
那个女孩是律师行的行政,一边打工一边自学法律,理想也是当大状。早早就买了假发和大律师袍,没想到在严少筠这派上用场。
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假发和大律师袍,想到明天就要去聆讯,严少筠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去就好了。
看着奋笔疾书的陈彦祖,严少筠如是想着。
看陈彦祖还在写,严少筠又觉得有些不开心,有写这些的时间,为自己想想办法不是更好?
“你写这些有什么用啊?明天又不能陪我进去……”
陈彦祖头也不抬:“明天是内部聆讯,无关人员谢绝入内,师爷没权力进去。不过没关系,我会在外面等你,聆讯结束之后,我请你吃牛肉面庆祝胜利。”
“你对我有信心?”
“我是对我们有信心。”
陈彦祖停下笔,抬头看向严少筠:“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成功的概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失败也无所谓。没有哪个律师可以不输官司,只要尽力而为就够了。失败也不要紧,我会处理好一切。”
严少筠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也更慵懒。
“我们非亲非故,帮我这么多,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你和严官也帮了我们很多。何况朋友之间,何必计较这些,那样还要朋友做什么?钱的方面,明天聆讯结果出来,杜展鹏就该付费用。如果拿不到,我也会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总之记住一句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
清晨,佘美兰看着打扮整齐的儿子,也是用这句话进行安慰。
两夫妻今天起的特别早,也可能昨晚彻夜无眠。
看着衣冠楚楚精神饱满的陈彦祖,陈剑辉也是不住点头。
“好小子,有你老爸当年的风采。想当初我在城寨对付雷老虎的时候,也是你这付样子。如果严大状像你这样,这次聆讯一定可以通过。”
从父母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期待和赞许。
陈彦祖心头暖意盎然,向父母点点头,开门去找严少筠。
直到儿子走后,佘美兰才看向陈剑辉:“阿祖真的可以?”
“这叫什么话?他有我们的优秀基因,一代状王扭计辉的儿子,不会差的。”
“我也希望儿子可以出人头地,做不成大状做师爷也不错。我只是担心……”
陈剑辉少有的在夫人面前板起面孔:“儿子现在做正事,我们帮不上忙也不可以拖后腿。做我们这行是这样的,没有生意的时候,一毛钱进账都没有。只要做成几笔生意,就不愁没有钱收。贵利财那边由我去谈!”
“算了,还是我去吧。不管怎么说,他也算东泰出身。当年要不是我罩,他早就被人砍死了。救命之恩,换他缓一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剑辉轻摇折扇:“我去找罗记聊两句。”
两夫妻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所想。
为人父母职责所在,能撑一天是一天。
只要能瞒住儿子维持住局面,把面子丢在地上被人踩,也在所不惜。
高等法院门外,严少筠不停地吞咽口水。
陈彦祖帮她戴好假发,整理律师袍的时候,能清晰听到她那短促杂乱的呼吸声。
那个女孩子身材娇小玲珑,严少筠个子太高,衣服明显不可体。
不过对这个聆讯法庭来说,这件不合身的律师袍,或许刚刚好。
借着整理衣服的机会,趴在严少筠耳边轻声说道:“但尽人事,听天由命。杜展鹏没有付钱就不是客人,我们现在是做善事,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要给自己压力。记住……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