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洛阳令是周异,因为这位既是大将军府的人,又是袁家门生,在几个月前的一系列朝廷争斗中,被‘待用’,后来因畏惧而辞官,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王允道:“陛下,关于兵曹一事,臣认为,与如户曹、太仆等多诸多权责有交错、重叠,还须再当划分。”
兵曹,暂定是筹措军资、军备统管,为军队提供支持的一个后勤机构。
刘辩道:“这件事,尚书台合议上奏。”
钟繇余光瞥了眼杨彪,顿了顿,道:“陛下,洛阳城里监狱众多,林林总总达十多个,是否当统一管制?”
刘辩眉头一挑,点头道:“卿家说的是,除了黄门北寺狱外,各府寺的牢狱,一律废罢,不得保留、再设,天牢由尚书台直接管辖,不隶属于刑曹、廷尉、御史台等。”
钟繇怔了下,他这么提议只是为了防备杨彪,怎么连他的廷尉府狱都没了?
但他旋即也明白,这是为了去除权臣利用牢狱构陷对手、打压异己,同样,还能较少刑讯逼供,冤假错案。
“臣等领旨。”
四个人抬手道。这样的变动,倒是有利无害,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
刘辩与他们商量着大小事情,永乐宫外,唐姬好不容易出来,就听到她父亲辞官的消息,吓了一跳。
“父亲,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唐姬一脸紧张。
唐瑁叹气,道:“为父糊涂,收了别人钱财。”
唐姬抿了抿嘴,直直的看着她父亲。
唐瑁旋即就微笑,道:“算不得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朝中的人,哪个不收受一点钱财你只要好好服侍陛下,将来为父还会回来。”
唐姬听着,这才大松一口气,有些责怪的道:“父亲,这种时候怎么收别人的钱。要不要,我找太后或者陛下求情……”
“不可!”
唐瑁断然喝止,旋即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你要代为父向娘娘与陛下请罪,决不可求情!”
唐姬似懂非懂,听话的点头。
唐瑁知道他这女儿一向乖巧,倒是不多担心,又嘱咐道:“如果太后要为陛下选秀,你不可阻拦。”
唐姬从来没想过阻止,轻轻应着。
唐瑁又交代几句,满腹惆怅的出宫。
原本的远大前途,化作了水中泡影,任谁都得惆怅。
路过嘉德殿时,尚书台里传来一阵阵议论声。
“听说了没有?王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唐公都逼得辞官了!”
“王公真是厉害啊,违逆太后不说,居然还能让唐公辞官。”
“这还不算,吏曹那边的消息,说是荀尚书署名了,明日就要开始裁减冗官了!”
“明天?三公府那些属官,不得炸锅,”
“还有还有,我听说,刑曹那边已经抓人了,但凡闹事,全都收监……”
唐瑁听了一耳朵,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径直出宫。
景福殿内,又商量了半个时辰,杨彪等四个人才出了景福殿。
出门的四人,都是心情大好。
他们几乎都得到了想要的,各自开心。
书房内,刘辩坐在书桌上,手里还是刚才刘焉的奏本。
刘焉在奏本里,说是病体日重,不能到京面圣,派遣幼子刘璋入京请罪。
这是拿刘璋做质子吗?
‘有伱后悔的时候!’
刘辩知道一些事情,心里嗤笑,旋即看向左栗,道:“刘璋明日到京,你派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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