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神情惊变,相互对视。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这边计划‘救’刘协,狗皇帝在某算着杀刘协!
“董侯不能有失!”
“现在怎么办?”
“董侯决不能死!主公再三严令,必须将董侯救出去!”
一群人聚集在角落,窃窃私语,却又好像没有头领,没人能决断。
在他们密谋的时候,刘协带着人,进了伏府。
一系列复杂的仪程,直到傍晚,这才将新娘接出府。
过程十分热闹,无惊无险,刘协骑着马,领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再回皇宫。
人群中,混了几十个貌似百姓的大汉,藏着利器,悄悄对视。
最终他们还是没动手,任由刘协回到了皇宫。
回了皇宫的仪程,更加复杂,蔡邕作为太常,前前后后的主持,忙的是满头大汗,浑身湿透。
董太后作为主婚人,坐在主位上,见着刘协,强忍激动,几次欲哭。
刘协好像麻木了,任由各种礼官摆弄,来来回回,脸上都是汗,双眼里还有茫然之色。
刘辩坐在董太后边上,微笑着,心里暗感舒爽。
这种罪,不能朕一个人受!
直到天色黑透,刘协与伏寿才被送入洞房,刘辩作为家属,则留下来招待宾客。
满朝文武几乎都在,包括了不其侯伏完与阳安长公主刘华,却非殿内是坐的满满当当。
刘辩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刘协大婚,诸位卿家无需拘礼,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谢陛下!”
一众上百朝臣,男女老幼皆有,纷纷举杯应和。
殿中所有人一饮而尽,旋即便响起种种热闹之声,所有人都十分高兴,彼此点头交谈,欢笑声不绝。
董太后难得的好脸色,与边上的蔡文姬说着,好像十分开心。
何太后则拉着唐姬,也是有说有笑。
朝臣们抬着酒杯,相互客套,目光则都在上面。
见着蔡文姬与唐姬的大肚子,神情各异所动。
推杯换盏了好一阵子,刘辩转身与董太后,笑着道:“祖母,我听皇弟说,你想去渤海王府同住?”
董太后笑容顿时一僵,而后勉强笑道:“协儿还小,我不太放心。”
刘辩一脸也是如此的表情,道:“那朕命人收拾一下,到时候,亲自送祖母过去。”
董太后怔怔的看着刘辩,似乎在猜测刘辩话里的真假成分。
何太后早就忍不了董太后居住在宫里,闻言连忙回头笑着道:“辩儿你那么忙,还是我来送吧。母后,臣妾到时候亲自送你,需要什么,尽管与臣妾说,臣妾给你安排。”
董太后见着这对恶毒母子一唱一和,心里狐疑,脸上有些僵硬的笑着点头。
何太后高兴坏了,又看向蔡文姬、唐姬,道:“你们到时候随我一同去,渤海王也要好好收拾,决不能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别说唐姬了,便是在宫里时间不长的蔡文姬都能感觉出何太后与董太后这对婆媳关系的复杂,闻言只是点头,一个句话都不敢说。
而下面的朝臣,见着这一家子如此和睦,纷纷对视,不断点头。
皇室的和谐稳定,是国本!
皇室如果‘和解’了,那么所谓的‘先帝遗诏’一事,将风吹云散,不会再成为朝廷的症结。
相对的,对于打着‘先帝遗诏’叛逆的袁术等叛军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
刘辩余光扫了眼下面,与董太后等人笑容满满的继续寒暄。
董太后似乎确认了刘辩没有‘恶意’,这才放松下来,罕见的给何太后都漏了个笑脸。
这把何太后恶心坏了,还是强忍着赔笑。
董太后,何太后,刘辩,一家三代,三口人,起码有八百个心眼。
好一阵子之后,刘辩拿着酒杯走下来,直接盘腿坐在杨彪桌边,与他喝酒,说话。
基本上没有政事,全是家长里短。
杨彪小眼睛眨动,哪敢大意,胖脸抖动着,笑呵呵的不断的应是。
不久后,刘辩擦了擦嘴,笑着道:“朕听说,卿家那儿子还是准备出仕?有没有想法?要不要去曹操军中,任个主簿之类的?”
杨彪小眼睛一睁,猛的又恢复如常,连忙道:“陛下,小儿顽劣,又出去游学了。”
大汉朝‘游学’与‘游侠’一样盛行,但凡有点才学的,满世界转悠,这边求教那边辩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名声,就差将‘有才’二字刻在脑门上。
刘辩看了他一眼,道:“就这么定了。”
而后,他站起来,走到了皇甫嵩边上,见他酒杯是满的,笑着道:“皇甫卿家不好酒?”
皇甫嵩神情如常,躬身道:“陛下恕罪,臣多年前受过伤,饮酒过多会引发旧伤,是以不敢多喝。”
刘辩点点头,道:“那便不喝。皇甫大公子不错,在大司马府机智敏锐,颇为能干。去东莱郡任太守,历练一下?”
皇甫嵩脸色不自觉的动了动,注视着刘辩片刻,还是道:“臣替犬子谢陛下。”
刘辩笑着与他碰了一杯,回头看了眼,来到卢植边上,道:“卢卿家,你那门生刘备还是没找到?”
卢植面露凝色,躬着身道:“是。臣怀疑,他应当流转在广陵、九江之间,困顿之下,无法通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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