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事实上,一些没有依靠的老人也投奔到这里。
在2000年以前,周庆宁的丈夫开了两家煤矿,赚了不少钱,补贴希望孤儿院完全没有问题。
可在2005年之后,清阳县的所有煤矿因政策因素,全部被关闭,祸不单行,周庆宁的丈夫也因癌症去逝。
如此一来,周庆宁的资金算是断了大头。
尽管国家有些补贴,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在困难面前不低头,周庆宁积极向政府反应情况,寻求支持,最后,政府将这里的老人转入政府办的养老院,又将部分符合条件的孩子转入民政抚养。
通过这些办法,她的负担明显减少,总算撑了下来。
目前,希望孤儿院还有二十几名儿童,依靠国家补足,社会捐赠,加上她自己的退休金,勉强能够应付。
宋小慈在高中的时候,就组织过捐赠,大学期间也组织过两次,虽然不多,但他总是尽力而为。
见到周阿姨,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明显头发又白了不少。
“周阿姨,”宋小慈嗓子一热,暗叹时间是把杀猪的刀。
“小宋啊,你怎么来啦,不是上大学吗?”周庆宁正要给他泡茶,没想到茶盒却是空的,一时间有些尴尬。
旁边一个小姑娘,十岁左右的样子,见机快,倒了两杯白开水。
“嘿嘿,我们不喝茶的,这个好。”宋小慈快紧接过开水,一杯递给孙大壮,一杯给自己。
周庆宁拉着宋小慈,上下打量,都长这么高这么帅啊,一时间感慨万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彼此问了一些过往,宋小慈也将自己回县城的打算说了,周庆宁倒是有些好奇。
现今的年轻人,不都喜欢北上广吗,华丽的大都市,不都是他们向往的乐园吗?
但话又分怎么说。
在她看来,西鄂山区植被丰茂,空气极好,小县城工作和生活节奏慢,加上宋小慈家庭条件不错,当个警察挺好的。
每当宋小慈问及孤儿院的情况,周庆宁总是笑呵呵的,从不提一句困难。
从周庆宁憔悴的神态,和那些装束并不光鲜的孩子身上,他知道,希望孤儿院的财务状况并不如意。
宋小慈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内有五千元。
其中三千元是这次揭榜的钱,另有两千来自两个月的工资。
“周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周庆宁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接了过去。
“芳儿,田妈呢,去叫她。”
一会儿之后,芳儿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手里拿着帐本。
“田会计,这位是宋小慈同学,给他登记吧。”顿了顿,周庆宁哽咽道:“所有捐赠,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会铭记在心,谢谢你!”
宋小慈知道,周庆宁作为私人慈善机构,她付出了太多,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曾经有人劝她放弃,但她表示初心不改,只要还有一位孩子,她就要努力办下去。
言行一致,有始有终,视困难如草芥,这正是宋小慈佩服的地方。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谁说就没有清流,在他眼里,周庆宁就是这样的人。
办完事,宋小慈起身就走。
不喝茶,不抽烟,不吃饭,不扰人,这才是真正的绿色出行。
孙大壮一直没有说话,待到三轮车发动,他舔了舔舌头,有些不舍的意味。
“宋老弟,你这钱可以买辆摩托车啦,白送钱,干嘛呀!”
宋小慈没有回答,但用眼神剜了他一刀。
说实话,他自认为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当个慈善家,只是在希望孤儿院这件事上,他有帮抚的冲动。
没有原因,单纯就是一种冲动,想干就干。
如果愣说根源的话,那就要说到十年前,父亲带着他,曾经为这所孤儿院捐过一千元。
父亲的举动,对他有着深深的影响,也许这就是传承。
突突突。
两人没有停息,四十分钟之后,到了沙岩村。
王伯和李叔都迎了出来,看样子他们都准备好了。
王伯偏着脑袋,他旁边站着一位矮个子,宋小慈猜测,这位肯定就是王伯的儿子,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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