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成就朝着苏景云走过去。
“他俩有过节?”
柳明德笑了笑,开口说道:“昨日,苏记商铺一事,我也在场,是不是我也有过节啊?”
“啊?”
张成一时哑然无语。
“更何况,”
柳明德冷笑一声,说道:“你说是他杀的,他有作案时间吗?”
“敢问,张典史何时被害?”
张成愣了一下,说道:“府上人说张典史睡觉前,还在说话,大概三更左右……”
“那就是三更,张典史还活着!”
柳明德继续说道:“可昨晚,三更,我们几个,还有苏景云一起,都在喝酒!”
“我们从未离开过鼎香楼!”
“敢问,苏景云何时去杀的人啊?”
柳明德的一番问话,让张成彻底愣住了。
他们昨晚一直在鼎香楼?
从未离开?
愣了一下,张成恍然明白了。
难怪他们几个,一直在这里呢。
还有这周围,残羹剩饭,还摆放在桌子上,看来是通宵饮酒呢!
“我也可以作证!”
周克端开口说道:“昨夜喝酒到三更多,苏景云一直在这里。”
“后来,他不胜酒力,倒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们还在喝,一直喝到五更天呢……”
“你说苏景云杀人,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周克端瞥了一眼苏景云。
看来,刚才自己的担忧,是多虑了。
“怎么回事?”
这时,张勇从楼下闯了上来,问道:“张成,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的张成,已经有些失态。
环顾四周,转头看着张勇,质问道:“是不是你杀了张典史?”
“张成!”
张勇厉声喝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等昨夜护卫县令大人,一直守在一楼,从未离开。一楼一众学堂弟子,可为我作证!”
“对,我们昨晚也喝到很晚呢!”
一楼那些学堂弟子纷纷点头,“张班头没离开过呢!”
这一下,张成彻底懵了。
难道不是他们?
那叔叔怎么会突然死了?
叔叔这一死,在北山县可就没有人再保护他们了。
今日,又在这里如此一闹,恐怕连他这个快班班头,也要当到头了。
一时间,张成愣在原地,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走!”
柳明德沉着脸,喝道:“回县衙!”
……
一行人来到县衙,仵作、快班衙役已经将张明胜的尸体,带回了仵作房。
在旁边,还站着一位熟人!
乔春寺!
苏景云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我倒要看看这乔春寺,今日还能泛起什么浪花来!
一看到柳明德等人回来,乔春寺立刻抱拳说道:“柳大人,请你为民做主!”
“张典史昨夜不明不白死去,你要为北山县主持公道啊!”
“我知道了。”
柳明德淡淡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仵作,询问道:“张典史,死因查到了吗?”
“回禀大人,”
仵作掀开白布,伸手指着脖颈位置一左一右两个位置的压痕,开口说道:“从这里看,张典史喉管似乎……遭受重压……”
“王仵作!”
乔春寺沉声说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