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纸屑都快要打袁清青脸上了，袁清青随手掏出来一张空白的符纸冲着空中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两下，那纸屑就退回去了。
像是归队一样和那些已经悬停的纸屑排排站。
袁清青打了个哈欠，顺势把牛肉干塞嘴里：“手指的力道不均匀。”
兰贵儿像一个乖巧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点头：“我会多练习的。”
被拦住去路的残魂，再次发挥在困阵里的精神想要靠着冲劲儿冲过那些纸屑。
兰贵儿歪着头，不是很理解，明明只要向后转，绕一下就行的事情，怎么非得硬往前冲呢？
清青说的对，真的是没见识的啊！
袁清青蹙眉看着那些没脑子的残魂，果然是残魂，智商真的不够用啊。
一道灵光从袁清青脑子里闪过，眉头也舒展开了。
没见识！残魂！没脑子！
再看向面色灰白的金婆子。
金婆子的身体就是这些残魂的容器。
残魂本就是某一种本能残留，说白了，就是残魂的行动都是依靠着残留的本能驱使行动的。
这么多残魂都在金婆子的身体里，袁清青数过，大概得有十五六个，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还没把金婆子这老胳膊老腿拆了。
每天除了喂凤娇喝汤就是在屋子里睡觉。
袁清青回想了一下，屋子里之前的样子，那些黄符，除了千斤札，几乎都是聚阴的。金婆子在这里睡觉，应该就是为了修养身体里的残魂的。
而金婆子几乎就只做两件事，熬汤和喂凤娇汤。这不能算是本能，除非她身体里的残魂都是下厨爱好者或者厨子。
残魂除了依靠本能驱使，还有一个办法能够驱使，那就是恐惧。
结果金婆子十分害怕金老七。
这个家最大的问题在金老七身上。
凤娇肚子的，按照刘老实说的，怀的那个很凶，吃刘老实的那个是另一个。
那也就是说吃刘老实的东西在为凤娇怀的鬼胎传送营养。这样的操作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鬼胎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正常人吃的东西没办法给鬼胎提供营养。
鬼胎想要获得营养，要么直接从母体身上抽取，最后将母体抽干，母体死亡之时就是出生之日。
要么就是像凤娇这样，肚子里有一个专门吸收母体吃进的食物营养提供给鬼胎生长。等到鬼胎成熟，会从肚子里撕咬开母体的肚皮爬出来，母体也会随之死亡。
都是母体死亡作为收场，天生带着弑母的煞气降生的鬼胎，格外的厉害。
也有母体不死的，但是很少，像之前陈绾绾那种的更少。
也就是说，金老七的目的是凤娇怀的鬼胎。
金婆子不过就是金老七留在这里照顾凤娇肚子里的鬼胎的傀儡。
残魂虽然没脑子，但是胜在听话，只要金老七能够镇得住这些残魂，这些残魂就会乖乖的，不给他惹麻烦。
可是，金妮的阴魂去哪里了呢？
就在袁清青琐碎的信息逐意串联起来的时候，兰贵儿那边进展也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