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终究不是六百年前,你还需去礼部做册,毕竟文武科举皆是大礼,这过场不能少。”
赵寻安起身谢过大将军,自有人领着备案登录,然后便出了天策府,一路奔向礼部驻地。
此时吴沛杨已经回返礼部,听闻赵寻安来此造册却笑了起来,侧耳在仪制清吏司的郎中耳边一通说。
“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郎中俩眼瞪得溜圆,吴沛杨咧嘴笑:
“那还有假,官家为了赵寻安一人更改祖训,这般看重,天底下除了他也没谁了。”
郎中也是咧嘴,自家主官说的半点不差,赵家子的待遇,堪称蝎子的粑粑独一份!
“……您是说,我要想转考武科,须得到学府任教?”
赵寻安有些懵,郎中笑嘻嘻的摇头:
“不只是你,参加春闱的文武两科所有举子都要到玉京各个学府任教,只是一个是文科教习,一个是武科教习。”
“这是国子监大祭酒阁下,与陛下商量后做出的决断。”
“为官先为师,若连几个学生都教不好,如何带领万千兵丁,放牧亿万百姓?”
“为此特意推迟春闱,为的就是考教这驭人的本事。”
行过礼赵寻安离开礼部,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前生可从未听说有这般事情,重生之后,这变化也实在太大了!
赵寻安刚回到居所,吕轻才便呼哧呼哧地进了屋,一边抹汗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先生,你要文科转武科?”
“不愧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消息就是快!”
与大胖子竖个大拇指,赵寻安笑嘻嘻的说。
“先生啊先生,你怎么还在笑,可知为甚今年多加了任教的科目?”
吕轻才见赵寻安未往心里去,忍不住叹气说:
“源头便是你,为了不让你走上歪路,官家可是修改了数百年的规矩!”
见赵寻安不太明白,吕轻才便把从自己老子那里听来的事由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赵寻安先是惊,最后却变成无奈:
“武科怎么就成了歪路,武安邦文定国,两者便如阴阳缺一不可。”
“我大乾数百年的诟病便在于此,所以整日价遭他国欺凌,怎么就不知悔改呐?”
“先不管悔不悔改了,且先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玉京消息比我灵通的多的是,你的事情,如今一准儿传的人尽皆知了!”
吕轻才见身边有口缸,立刻抓起葫芦瓢舀水沌沌喝了起来。
赵寻安眨眨眼,轻声问:
“消息传开了,与我有何坏处?”
“怎么会没有,文科转武科,你可是数百年来第一人,要是……”
说着说着吕轻才住了嘴,忍不住用手挠了挠头,是啊,与赵寻安有何坏处?
充其量声名更盛,属实看不到坏处何在!
“想不想发财?”
赵寻安挑眉问,大胖子使劲点头,有钱不赚那不是王八蛋?
“某有诗作十余篇,皆与军旅有关,你立刻安排印刷售卖,噱头便是山河先生文人走武路的缘由,借此机会大大赚上一笔,岂不快哉?”
“……先生,未成想,你比我还不要脸!”
吕轻才高高竖个大拇哥,赞叹有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