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尊者再撇嘴,本欲争辩一二,可看着赵寻安漆黑眼眸,心中的好胜突然消了,如同稚子站与百战而归的厮杀汉身前,不用比划便知,天差地远。
“对了,将将那位俊俏小郎君是何身份,不过小小金丹,看起来却比你这尊者还要跋扈。”
赵寻安望向远处,能够清楚感知那厮豁命飞向远处,说不得便是搬救兵去了。
“......二大爷,您真就不该对那位下狠手,他可是我家仙尊最喜欢的、最喜欢的”
金袍尊者说不下去,赵寻安却是上下打量他几眼,哼声说:
“堂堂渡劫仙尊不知勘破大道,却因着肉欲养了这般多的面首,偌大年岁了,便不觉得臊?”
听闻如此言语金袍尊者也是羞红了面,毕竟他也是面首之一。
他人尚可说是为了修行做鼎炉,可已然破入渡劫的仙尊所缺的乃是大道感悟,双修功法真就半点用处未有。
但凡分神之上的境界都知,只是或碍于面子或怕惹恼那位都是不敢言,便只有眼前这位二大爷敢直截了当的说。
“那个,二大爷”
“先说说,为甚唤我做二大爷,偌大年岁如此唤我,属实有些承不住。”
赵寻安摇头,金袍尊者眨眨眼,有些疑惑的说:
“可是陆怡忍尊者说您姓二名大爷,哪里不对?”
“......”
赵寻安闻言眼角止不住的抽,如再遇到那厮,定要抽烂他屁股!
“莫听他胡言,唤我做绿洲便可!”
赵寻安早与老村子说得明白,外人在时自己就是绿洲,所以听闻如此言语老村子一干人等无甚反应,可委羽山洞天之人却是尽数惊呼。
尤其金袍尊者,面上浮起恍然大悟表情,难怪自己不是对手,却是一刀碎地十数里,与权正大尊一脉相传的无所不能,绿洲大师!
金袍尊者正冠整衣,正欲工整行礼,一道如火身影却从远处飞来,身前十数丈火焰构成的长枪直指赵寻安:
“好贼子,竟敢打伤我家仙尊小宠,纳命来!”
赵寻安瞬间变了脸色,来者气势如虹境界定属大尊上境,火焰长枪所蕴气息恐怖,若是爆开说不得方圆里数都得遭殃!
委羽山洞天众人好说,怎地也是金丹之上修真,可老村子的一干人等,能活小半便是叨天之幸。
如此多的性命却不看在眼里,实乃罪该万死!
“大尊住手,这位”
金袍尊者也是慌了神,紧忙放声大喊,可话还未完赵寻安已然取出天晷,左手二指轻压刀背,后缩右手猛推,刺眼锋芒骤然刺出:
“六钧,西山日!”
金黄锋芒离刀变,若残阳从云里探,血色瞬间染红八方,刀气横贯五百丈!
“轰~!”
火焰长枪顷刻灭,来势汹汹的委羽山洞天大尊双眸瞪得溜圆,被汹涌刀气直接贯穿胸腹,倒飞三千丈!
如此威能真就惊呆所有人,赵寻安感知远处有数个强悍气息往这边来,右手轻舞天晷,取出十数竹牌笑着说:
“孩儿们,扫地铺土洒水,准备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