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与我说说那些田地里的,为甚都是那般模样?”
这便是赵寻安心中最觉憋闷的地方,小二略作思量悄声说:
“客官万万莫要与他人问,毕竟牵扯天大。”
“我也知晓的不太清楚,只是打小大人们便有言语,那些都是亘古便存下来的罪民,不允食鱼肉荤腥五谷杂粮,只能以地下根茎为食。”
“且毕生只做两事,传宗耕种,可谓大渊运作的根基。”
“其他的,便不知了。”
小二摇头,虽然口说不知,但面上表情却有他意,赵寻安也是了然,说不得有些事情不能与自己这外来者言语。
“能说说他们这罪民的称谓如何来的,却是犯了何等大的罪孽,这般久远的岁月都不能翻身?”
赵寻安再问,顺手与小二塞了枚黄澄澄的灵石。
小二紧忙收起,看看周围悄声说:
“详细不能说,听闻与世尊佛祖有关,他们祖上都是别样佛门生弟子信徒,罪孽之重,唯有世尊佛祖再临才得解脱!”
说罢小二躬身走了,赵寻安眉头皱得老高,思量许久有所了然,想来便是佛门内讧,一方传承压倒另一方,失败一方便成了被压迫的基石,终身不得解脱。
用过一顿颇有特色的席面,赵寻安问清西山,也就是本地人口中灵山所在便离了酒楼,一路往西行去。
天色渐晚,可坊市街道行人不断,两侧有法阵照明倒也不显昏暗,沿街叫卖的商贩让赵寻安寻到些许在清凉府时的感觉。
沿街走了未有多久,赵寻安手中便拿了不少特色小吃,更买了不少西方大渊独有的物件,当是与赵萍儿的手信,省得因着离去这般久而着恼。
这正吃着,却听旁边小巷传来压抑的哀求声,赵寻安转身往里瞧,却是三个僧人,与一家人。
老父老母跪地,两僧抚顶便欣喜奉上灵石,一旁十四五岁的女儿却被另一高大僧侣按在墙边上下其手。
女儿苦苦哀求,父母却是半点不理,只是虔诚无比跪谢僧侣,景象看着既让人愤懑,又让人觉的怪异。
赵寻安咽下口中炸糕,用力把竹签深深刺入青石墙壁,大步走向几人。
见有人来三位僧侣和一双父母皆是半点不理,唯有女儿哭泣的唤:
“救命!”
“好。”
赵寻安点头,言语却是让五人惊,把手探入女子胸前的僧侣嗤笑着说:
“你莫不是疯了,我等佛徒行事也敢管?”
另两位僧侣也是笑,赵寻安面无表情弹指,未用术法真气,便只是用力弹了一下中指。
“嘭!”
声音清脆便如寒瓜爆裂,高大僧侣的头颅瞬间消失,未见血水飞溅,一点赤红火焰与他脖颈一路往下,不及十息便化作一地灰烬。
近在咫尺的女子未受半点损伤,只是惊恐的看着眼前景象。
“神、神人?!”
两名僧侣大惊,这才发现赵寻安穿戴有些不同,显见是外来的,紧忙转身欲跑,却被飞起的火焰笼罩,随之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