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练出来的,下次就有经验了。”顾迎清怕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硬着头皮抬头,故作平静看着他。
高压气氛几乎让顾迎清窒息,她说完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
顾迎清的房间就在对面。
赵南川的母亲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和赵南川的婚事。
赵南川去世后,赵母不允许她使用婚房,也不允许她同去殡仪馆接待吊唁的宾客,叫人随便安排了一间偏僻的客房给她。
估计只等葬礼结束,便要收拾她了。
手机还放在卧室,顾迎清一进房间,便听见手机响不停,屏幕在黑暗中闪烁幽光。
她没有理会,径直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淌下,顾迎清不知疼痛般用力地搓洗每一寸皮肤。
三天前的早上,她和赵南川领证,中午签了股份赠送合同,晚上在赵家老宅举办了小型仪式,深夜赵南川车祸丧生。
一天内,她经历了结婚,暴富,婚礼,丧偶。
又在三天后,赵南川的葬礼前夕,她躺在了他小表叔的床上。
她觉得很恶心。
不知道是今晚那杯酒导致的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原因,总之,她想吐。
顾迎清想着想着,那股恶心感越来越烈,她跑出淋浴房,扒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犹觉得四肢还没恢复力气,勉强把自己擦干,躺到了床上。
手机又响起来,顾迎清摸黑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赵缙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事成了没?”
顾迎清沉默片刻,随后惨然一笑:“有你帮忙,怎么会办不成?”
监控是赵缙交给她亲自安装的,他递来那杯酒是她自己喝的,他说有办法帮她拿到程越生的把柄让他闭嘴,她也是自愿相信的。
她只是没想到,那个被交出去的把柄会是她自己。
她在程越生房间刚醒来之后,哪怕那酒后劲再大,她如果真的想逃,爬也是能爬出去的。
但是她那会儿想到了喝下那杯酒之后,赵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
“你乖乖听话,你爷爷奶奶在老家会好好的,不要担心。”
她没选择逃,所以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赵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有她,肮脏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