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猛地回头，愣了一秒，“是你？你拉我干什么？”
姜堰南没搭理她，转到轮椅前面，蹲下身看她，脸色肉眼可见地不好看。
苏玥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听说什么了。
“别用那个眼神看我。好像我多可怜似的。”苏玥别过头去。
心里的烦闷又涌了上来。
苏玥余光瞥见姜堰南无声地点点头，下一秒身子一轻。
“哎！姜堰南，你又发什么疯？”姜堰南直接抱起她，没多温柔，甚至有点不管不顾。
他抱得不紧，苏玥怕掉下去，只能搂住他的脖子。
苏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带着一股子气似的，将她丢进车后座的时候，就跟扔麻袋一样。
摔得她屁股都疼。
“姜堰南，你个混蛋！”苏玥咬着后槽牙骂。
姜堰南后脚也上了车，进来就捧住苏玥的脸，恶狠狠地亲。
说是亲，跟咬也没区别。
前座上张凤张珑兄妹俩对视一眼，张凤默默升起了挡板。
密闭的空间里，水渍声四起，但一点暧昧的氛围都没有，苏玥被堵着嘴，但丝毫不妨碍她骂骂咧咧。
好一会儿，姜堰南才松开嘴，推开一点看着苏玥。
啪！
苏玥一巴掌扇过去，眼眶也一寸寸地跟着红了，她别过头，眨眨眼，将眼泪又逼了回去。
姜堰南彻底松开她，舔了一下嘴角，这一巴掌也说不上疼，就是侮辱性挺强的。
且不说姜堰南霸道的性子，外人从来没人能近他的身。
就算是姜海，也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可他一点也不生气，还笑了笑，“苏玥，你可真是能耐。”
苏玥看着窗外，根本不理他。
姜堰南好像也没等她的回应，头缓缓后仰靠在椅背上，“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心疼你了。爹不疼，娘不爱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苏玥，“你说，你这么惨，我还怎么下手报复你啊。”
这话成功引起了苏玥的注意力，她缓缓转过头来，眼底一片死水。
这样的苏玥，姜堰南见过一次，三年前，苏玥母亲孙静出车祸之后不久。
他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看见苏玥。
确切地说，是他跟踪苏玥过去的。
他当时知道苏玥的母亲变成植物人，父亲那边又逼着她联姻，还要她拿出自己的专利给苏家，用来吸血。
听到这个消息，什么感觉呢？
姜堰南当时就想去看看，都这么惨了，苏玥那身傲骨是不是也被折断了。
苏玥当时就坐在巷子里，一下一下往嘴里灌酒。
她脸上很平静，可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
惨吗？真惨。
姜堰南应该高兴来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他在苏玥旁边站了好几分钟，苏玥才发现他的存在，她缓缓抬起头，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他，“姜堰南？”
“嗯。”
苏玥扶着墙站起来，走到姜堰南跟前，有些趔趄，扑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苏玥舔了一下嘴唇，“我想睡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