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妥协的话,勉强还来得及。若再进一步,就无法挽回了。”
但是没有用。
然后,轻轻地把白绫甩上去。
紧接着,恭亲王奕,宝鋆全部冲了进来。
……………………
这话一出,全场震动。
“闭嘴!”慈安太后忍不住道:“你知道什么?”
而且关键是你苏曳阻止有用吗?
你除非直接宣布湘军为叛军,直接调集几万大军南下。
而今日朝堂上的刀光剑影,更是让他畏惧。
苏州,湘军高层再一次进行密会。
无数的八旗大臣,集体向太后施压,逼迫抓捕兆布,明正典刑。
在这个世界,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也没有交恶,一直到现在此人都是协办大学士。
托明阿在南京的时候见到苏曳的威风,内心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最后的机会,重新投入苏曳帐下,获得重用。
所有人一愕,竟然是翁心存?
这一次,也绝对不会让这么多人死去了。
崇恩道:“明日朝会,所有的炮火大概都会集中在王爷身上了。逼迫王爷挥泪斩马谡,如果王爷不斩,大概就是彻底撕破脸皮,文武百官大面积称病请辞在家,让朝廷彻底瘫痪了。”
京城是一个人情社会,尤其是内城,有人捧着你,你才是爷。
慈安太后望着苏曳。
在很多汉人大臣来说,所谓旗务改革一之事,是你们八旗的家事,我们汉人无权过问,正好可以置身事外。
“我们这边不硬起来,南边的曾国藩他们就会软下去。我们这边强硬了,湘军那边才会彻底对抗到底。”
总不能不抵抗吧,总不能让苏曳一个人,把所有的八旗王公全部摁死在地上吧。
崇恩道:“王爷,载垣作为旗务改革大臣,又是亲王,本是最合适人选。但如今一直躲在后面,看来是不愿意冲锋陷阵的了。”
文祥出列:“臣附议。”
在南京,完全就是苏曳的地盘,所有人对他都是敬仰和服从。
几个人沉默,表示认同。
苏曳道:“不,远不止于此。”
“我倒是没有真想死,就是想要感受一下这心境。”
这话一出,全场更是彻底色变。
但接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旗人披麻戴孝。
“还有南方湘军。”
没有这本事,就不充这个英雄好汉了。
整个朝廷就只有一个议题,捉拿兆布,明正典刑。
这两人在苏曳面前,口口声声自称奴才。
陕甘回乱,疆地反清,清廷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岌岌可危。
她眼泪汪汪地盯着苏曳,哭道:“要不然,你还是把她叫回来吧,我实在撑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他这个阿玛就要殊死一搏。
什么?
我们不但不能处置兆布,而且这几千名旗人,还要被流放宁古塔?
你苏曳,欺人太甚。
惠亲王绵愉再一次出列道:“启禀太后,兆布没有旨意,擅自出动军队,罪大恶极,请立刻捉拿,明正典刑。”
但不管昨天小太后如何向苏曳哭闹,此时是有安全感的,至少昨天晚上能睡着觉了。
但是,朝会还是不得不进行。
结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是被推出来的领导者,并且关键时刻的下令者。
钟粹宫内。
其实,他算是隐忍的,心中坚决判断自己的儿子翁同书就是被苏曳所杀,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次日朝会。
谁动了九江,就会引来英国的报复。
但面对苏曳和湘军之间的时候,她会毫无障碍地偏袒苏曳。
“时间为9月20日到10月20日!”
又或者再过两三年,帝国新式陆军源源不断地训练出来,那他这十几二十万湘军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我也在想,当时肃顺和端华为何在关键时刻会站出来。”绵愉缓缓道:“因为先帝走了之后,就属肃顺和端华个高,他们不站出来不行了。”
上一次,对八旗无赖大开杀戒,也只是底层。
……………………
苏曳一身五爪王袍,出现在朝堂之上。
“俄国公使口口声声说随时可以发动战争,但是从莫斯科到东西伯利亚,万里迢迢,没有足够的军事物资,他们也不敢贸然开战。”
宝鋆道:“您还是大宗正。”
“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奈何你。”
……………………
小皇帝道:“没有谁教儿臣,但是兆布确实乱杀人了。”
慈安太后道:“以后这样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
“奴才告退。”兆布再一次叩首,退了下去。
“奴才附议!”
她左右看了一眼,忍不住想要宣布本宫身体不适,退朝。
苏曳目光盯着怡亲王载垣,只见到他颤颤巍巍出列,道:“奴才,附议!”
崇恩道:“挟洋自重。”
“上一次,僧格林沁、德兴阿、多隆阿等人都还是我们这边的,而现在呢?他们全部不愿意和苏曳对立了。”
“阻止一切非必要的政治活动。”
田雨公忽然道:“南方的湘军,才是重中之重。”
拒绝任何外部势力进入。
而后,美国公使、俄国公使、甚至法国公使都去找英国公使卜鲁斯爵士进行咆哮。
苏曳道:“载垣怎么样?作为旗务改革大臣,他一直没有发声吗?”
崇恩出列道:“惠亲王荒谬,兆布完全是奉旨办差,何错之有?”
“王爷,是卑职擅自动了军队,请王爷降罪。”
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兆布。
“如果,当时肃顺、端华等人死了之后,苏曳没有提出激进的旗务改革,那就证明他和我们有缓和的余地,他对我们还有一定的合作幻想。”
苏曳再一次见到了慈安太后。
曾国藩缓缓道:“诸位,苏曳第一招,就已经如此猛烈,但是请诸位清楚地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慈安太后娇躯发抖,双眸通红。
……………………
田雨公道:“其实,曾国藩这一次出招很绝,很聪明,和王爷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望着房梁,手中把玩着一段白绫。
但苏州可不是租界,洋人的军队是不得入内的。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出面攻讦过苏曳。
绵愉道:“什么叫奉旨办差?兆布出兵,可有两宫懿旨吗?”
田雨公出列道:“臣附议。”
她清脆声道:“兆布将军,归属陆军部,苏曳你是陆军部大臣,怎么说法?”
而在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杀子之仇支撑着,使得他熬过了去年冬天。
自己这一二百斤承受得起吗?只怕自己刚喊出口,还来不及掌握权力,就已经被唾沫星子砸死,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惠亲王,你这一次愿意公开领头吗?”
如今已经是九月十九。
就在他拉扯白绫的时候,有人冲了进来,跪着抱住他双腿道:“阿玛,你这是做什么?伱这是做什么啊?”
完全变成了臭狗屎。
“太后娘娘,奴才请捉拿兆布,明正典刑。”
苏曳将他搀扶起来,缓缓道:“不,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接下来,又一个接着一个旗人大臣,纷纷站出来。
奕祥道:“在家里好好读书呢。”
“接下来,他的出招会越来越凶猛。“
……………………
但,身体显然也是不佳。
“我们现在要想的只有两个问题,苏曳这样做下去,祖宗的江山社稷,会不会完蛋,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这还是不是大清的江山社稷。”
在场文武百官,旗人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
“苏曳每打一次,就会消灭一部分对手,就会有一部分对手归顺于他。”
太医道:“就是挺好的,就是挺好了。”
绵愉道:“这样弄下去,旗人所有的特权,全部没了。八旗也被彻底瓦解了,这个江山社稷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顿时,绵愉出列道:“启禀太后,老臣准备参加十月十五,南方诸省的招商大会。”
“千古最难一死。”
小皇帝道:“兆布是不是苏师傅的人?内务府都是朕的家奴,苏师傅是不是要解散内务府啊?”
“太后娘娘性情柔弱,能够支撑到现在,已是非常不易了,王爷回京,太后娘娘就能松一口气了。“
“局面还好,局面还好啊。”
这个消息,瞬间如同一阵风一般,刮过了整个京城。
绵愉道:“你老实告诉我,究竟还有多长时间?”
等到对方几千万两银子真的投下去的话,那湘军的地盘,就是列强的地盘。
苏曳本能就要驳斥,什么奴才,什么主子。
而站在旗人王公大臣而言,倒是颇有几分悲壮之意。
“如果这次旗务改革,真正让他彻底搞成了,那意味着什么后果,几位王爷知道吗?”
接着,苏曳根本不得对方反驳,寒声道:“两宫太后早就有过旨意了,谁再敢非法聚集于皇宫面前进行逼宫,那就是形同谋反,格杀勿论。但念在这群人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老者,所以免死。但他们可以免死,他们的家人,却要受到惩罚!”
毕竟上海是租界,英国的海军陆战队登陆还合法。
…………………
绵愉道:“军队在人手里,如何彻底对战到底?”
已经清点出来了,总共杀了一千六百多人。
此人一直称病在家,但苏曳回京之后,他有赶紧出门,返回到朝堂之上了,可见对苏曳还是充满畏惧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子,那就是投降苏曳。
片刻后,英国公使卜鲁斯入内,道:“太后娘娘,皇帝陛下,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海盗威胁,大英帝国的海军陆战队,正式邀请大清帝国的陆军,在上海进行联合军事演练。”
田雨公道:“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阻止曾国藩的招商大会,绝对不能让他成功。”
“唯有湘军,才是心腹大患,当务之急。”
慈安太后道:“闭嘴,闭嘴。”
“还有俄国人那边,集结了四五万大军,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
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奴才附议。”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那个阿玛苏赫,最喜欢热闹攀亲戚,如今在京城却也呆不下去了。”
“洋人军队的战斗力,我们是知道的,当时一万多人,轻而易举击败了我们近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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