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了多少银子?”
“三十八家店铺,共计套取了十三万四千八百两银子,都运出京了。”
薛蟠听完之后,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展廿四却不太满意,“这一家店铺平均还不到四千两银子,跟咱们掌握的账目不太一致啊!”
吴四海之前在听到回报的时候,也疑惑过,如今早就把这前因后果给搞明白了,便回道:
“回老爷,这到各地店铺取银子,往往都需要提前知会,店铺方好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银根紧张,影响了生意。”
“咱们如今要的急,各地店铺便不能把所有银子一发都给了咱们。”
“何况咱们打的是那薛忠掌柜的名号,理由用的也是去码头取货银两不够,暂时拆借,所以几千两银子也差不多就够应急了。”
“啊,原来如此,此言有理。”展廿四点了点头,挥手道:“那就这样吧,十几万两也不少了,够咱们用挺长时间了。”
“那薛忠等人,就不要往老窝里带了,在附近找个山头搭个棚子,临时拷问一番即是。”
“反正也没打算再放他们回来,等拿到口供或账本之后,直接就在山头上挖坑处理了吧!”
“至于那批香料,另找地方暂存,注意防潮,回头薛家这边理顺了之后,文龙再掏钱买回来。”
薛蟠在旁边都听傻了,之前的这些事情都瞒着他做的,如今才知道。
但他早就被展廿四收服,便是当面听着众人如何算计他薛家的财产,他也没有半点心头波动。
能做官,谁还做商人呐?
如今听到展老爷提到他,急忙躬身答应下来。
“妹夫放心,我省的,一定给个高价。”
展廿四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
“孺子可教也!”
“这香料是各家府上订购了的,为了不让订单落空,影响了薛家的商誉,所以才临时从外地游商处购买用来应急的,加价多些也属正常。”
“各家店铺的事情,咱们就先当做不知道,一会儿蟠儿跟老爷我先去衙门报案,处理那薛忠被劫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又扭头问吴四海。
“薛家那边的事情,是谁在跟进?”
“回老爷,是杨有恭在做。已经暗中让人通知了那薛忠的娘子,让她把现银和房契地契等都准备好,今晚出城赎人。那薛娘子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晾她也不敢对外声张。到时候让有恭那边连钱带人,一并都卷走就是。”
“好!”展廿四赞了一声,继续道:“等各家店铺的事情被连带出来之后,就让人暗中释放消息,说这劫案是薛忠自导自演,利用职务之便,套取了各家掌柜的口令,然后又私刻仿制了主母的印鉴,大捞了一笔,来了个一波肥,如今已经带着家人跑了。”
“总之,黑锅就丢给薛忠来背,回头再借此由头,把损失了银两的掌柜都拿下,换上咱们自己人。”
“若薛忠那里能够拿到账本,就报官把他们的家也都抄了弥补薛家的损失,就算是拿不到账本,这些人也都没了职司,咱们大可以慢慢炮制他们。”
“一箭多雕!”
薛蟠听的心惊肉跳,心头暗骂当官的果然心黑,急忙躬身行礼,赞颂道:
“妹夫英明!”
展廿四钱财入账,计划顺利,心头自然快活,便哈哈大笑,纵马驰骋,加速前往顺天府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