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发什么呆呢?怎么啦?”
当牛鼎听见旁边传来属下询问自己父亲的声音,他这才好奇的看向牛虻,发现牛虻一脸蜡黄,他错愕道:“爸,怎么啦?”
此时的牛虻是真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这真的是冤家路窄,刚刚才在议事大厅被萧然教训了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了。
阴谋!
这一刻,他就算是再傻也能嗅见阴谋的味道,萧然好像是故意暴露,然后引他过来的。
“牛虻,这风风火火的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啥呢?”
萧然依旧风轻云淡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盈盈的看向牛虻。
牛虻看着萧然那阴恻恻的笑容,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让他不寒而栗。
可牛鼎却不知道自己父亲刚刚被萧然教训得有多狠,他听见萧然竟然敢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这让他怒不可遏,指着萧然道:“王八蛋,我父亲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小杂碎...”
啪!
牛鼎在放着狠话的同时,往前迈了两步,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张蒲扇大的巴掌便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耳光声格外的清脆嘹亮。
刚刚还一副狐假虎威的牛鼎,此刻则是一脸懵逼的捂着脑袋:“爸...你...你居然打我?我可是你儿子,你疯了吗?”
他是牛虻的独子,从小就被牛虻捧在手心,生怕磕着碰着,哪怕他在外面惹出天大的麻烦,他父亲也不曾训斥他一句,更别提是动手打他了。
错愕的不仅仅只是牛鼎,就连旁边的属下以及认为萧然死定了的蔷薇,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
内心冲击最为强大的莫过于蔷薇。
她是跟牛鼎一起长大的,深知牛虻对牛鼎的溺爱程度已经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
可现在牛虻居然打了牛鼎,这让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因萧然而起。
“这家伙年纪轻轻,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牛虻这个愣头青如此忌惮。”
蔷薇看向萧然的眼神中,疑惑和好奇之色更浓了几分。
其实这一巴掌,牛虻也不忍打下去,但奈何萧然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他担心牛鼎真的会冲到萧然面前,到那时,就算是他也无法从萧然的手中将牛鼎给救下来。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牛虻知道,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走进这家酒吧。
虽然外面有他带来的数十人,个个手持枪械,英勇捍战,并且还有好几挺重机枪。
但现在他距离萧然不超过十米,如果他敢下令开枪,他压根就不怀疑凭借萧然的实力能瞬间秒了他。
所以他才会让牛鼎出去,哪怕萧然想要杀他,牛鼎也有一丝渺茫的机会可以逃出去。
萧然自然是看出了牛虻的担忧,笑着给牛虻倒了一杯酒,道:“四堂主,别那么紧张,只是喝杯酒而已,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那我可生气了。”
“别...”
牛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在扭头狠狠的递了一个眼神给牛鼎后,这才鼓足勇气朝着萧然的位置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反而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清了清嗓子后,道:“萧然先生,是我管教无方,这孩子被我给宠坏了,还望你能宽恕他。”
此时,酒吧内的众人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他们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虻,此刻竟然给萧然低头认错。
这还真是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遭。
“没事,我也不可能跟他计较,我这人向来信奉有仇当场就报,否则我会睡不着的。”
萧然笑了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我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起喝杯酒,如何?”
牛虻咽了咽唾沫,有些犹豫。
他知道,萧然打伤牛鼎,其实就是为了将他给引过来,所以对于萧然的目的,他还是很警惕的。
萧然见牛虻迟迟没有动静,笑着打趣儿道:“放心,酒里没毒,毕竟想要杀你,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一眨眼,你就到奈何桥了。”
牛虻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走,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他死了无所谓,但对香火传承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他,绝对不允许牛鼎有丝毫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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