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南将支票贴身收好,便回到了酒会的现场。
虽然只穿了自己原本身上的商务套裙,举起高脚杯,倒也落落大方,不输人阵。
盛时许估摸是十分钟后才抵达的酒会现场,黑色的衬衫扣到最高,勃艮第红的领带隐约带有暗纹,甚是高贵,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入场的红毯签到合影环节,他甚至一直有意无意地在秀无名指上的婚戒,一时间,倒是真的堵住了那些原本准备好好趁机采访八卦的媒体的嘴。
入场后,他只四处张望了一下,眸色就迅速沉了下来,迈着步子直奔沈柒南而来,沉着声音:
“你的裙子呢?”
沈柒南一阵轻描淡写:
“坏了。”
盛时许紧接着问:
“戒指呢?”
沈柒南将提前准备好的低度酒递到他手上:
“您说的,戒指和裙子搭配,裙子坏了,戒指自然就配不上了。”
毕竟,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穿正经的商务套装的同时,还配个六克拉的大钻戒。
而此时,快门声、喧哗声此起彼伏,姜一嘉穿着那条勃艮第红的裙子款款而来。
现场原本被强压下去的八卦气氛瞬间重燃了起来:
“姜二小姐,请问您是和盛总约好了这个颜色吗?”
“请问这个颜色对你们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请问这可以理解为你们在暗戳戳地秀恩爱吗?”
“……”
盛时许将酒杯放在一旁,攥着沈柒南的手腕一把拖到墙边,漆黑的眸蕴着怒意:
“沈柒南,你又把我送你的衣服偷偷卖了?这次是多少钱?”
上次是钻戒,这次是礼服,下次是什么?
是不是他这个丈夫也可以被卖出去?
盛时许用力过猛,沈柒南一个趔趄间,衣兜里的支票甩了出来落在地上。
盛时许瞥了一眼那串熟悉的数字。
十万……
又是十万!
上次的钻戒就是十万!
他更笃定了内心的怀疑,手上更用了力,几乎整个身子压过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偷偷卖我送给你的东西吗?”
酒会的人来来往往,沈柒南紧张得绷紧了声音:
“你放开我,我不想被人看到。”
以往的她,是很期待与盛时许同框的。
可现在的她很清楚,如果想要低调地、最小化影响地和盛时许离婚,就一定要趁着隐婚,顺带减少与他在公共场合私密行径的同框,少惹不必要的麻烦。
“不想被人看到是吧?我成全你!”
盛时许直接将她拽进了更衣间,狠狠地关上了门,顺势将她按在镜子前:
“沈柒南,你告诉我,你现在满脑子只剩下钱了,是吗?”
说话间,他撩起她并不长的裙摆,大手肆无忌惮地探了进去:
“想要钱,你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
“我昨天晚上,不就给了你十万了吗?”
他明明说的是钱的问题,听起来,却好像是在说另一个事情。
沈柒南仰起头,始终倔强咬着牙:
“我没有卖……裙子……确实是被弄坏了,我只是……拿的裙子的……赔付款。”
盛时许并没有收敛手上的动作,沈柒南的解释听起来断断续续的,混着水渍,几乎凑不出完整的字词。
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还有姜一嘉的声音:
“时许哥哥,是你在里面吗?”
“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