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琰臣沉默了几秒，很认真点了点头，“是。”
“你啊，什么事情都往心里面放，唯独这件事那么明显。”
也不算是明显，只不过纪老爷子从小就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一眼就能看出来。
拍了拍纪琰臣的肩膀，纪老爷子道，“阿梨这姑娘除了性子闹腾点哪都好。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别整天板着脸，万一哪天人跑了我看你到哪里哭去。”
纪琰臣默了默。
纪老爷子哼了哼，看了一眼少年紧绷的脸。
他护着的两个孩子，都慢慢长大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
刚一考完试，叶梨便和林可一起去疯玩。
莫泽做东，带他们到了娱乐场所把保龄球。中场休息，莫泽开了一瓶酒，随口问了一句，“再过几天，纪琰臣就出国了，叶梨你得自由了。”
叶梨一愣，“什么出国？”
“你不知道？”莫泽把酒递给叶梨，有些诧异，“我也是听我爸他们说的。纪琰臣大学打算在国外读，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我妈也想让我出国读书。只不过我这英语，去到了国外还不是跟听天书一样。”林可在一旁道，揽着叶梨的肩膀，“不过纪琰臣要是出国了，你不就是没人管了？”
叶梨没说话，拿着酒杯，心思却不在这里。
“宝贝？”林可戳了戳叶梨的脸蛋，“怎么了？”
叶梨摇头，“没什么。”
就是感觉所有人都知道纪琰臣要离开，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面一样。
“莫泽，走，再来一轮，我就不信了，赢不了你了。”林可做着准备运动，打算再大杀四方一次。
莫泽仰头喝完酒，“行啊，保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捏着高脚杯，叶梨扫了一眼正在打比赛的两人，手机突然震动，弹出来纪琰臣的微信：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约好了，回去就给纪琰臣分析试卷。
叶梨点开微信，盯着上面的头像，越发地烦躁起来。
心烦意乱地喝了几口酒，叶梨招呼也没打便跑了出去。
“诶诶诶宝贝……”后头传来林可的声音，叶梨没心思去理会。心口闷得慌，同时还有委屈不断地冒上来。
她自认为和纪琰臣的关系不错，可是纪琰臣为什么要瞒着她？
客厅里面，空荡荡的，阿姨还在厨房里面打扫卫生。叶梨换了鞋子上来，到了纪琰臣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手又有些犹豫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而入。纪琰臣在整理着衣服，看见她进来，淡声道，“试卷呢？”
“你要出国了是吗？”叶梨听到自己无比冷静问着他。
纪琰臣微微颔首，“我和你说过。”
“什么时候？”叶梨一点记忆都没有。
“年三十晚上。”纪琰臣把箱子拉上，瞧了一眼叶梨呆滞的小脸，“只不过你没有在意。”
“叶梨，高三毕业我会出国。”
“诶，挺好的。啊啊啊我又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