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钱不若去抢算了。
她还是自力更生,在山上去寻草药算了。
这般想着,一路往山上去的时候,季宁安也留意着路边的草药,一路采草药,耽搁了不少的功夫。
等她终于找回那个山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季宁安将背篓往地上一放,瞧着那男人还没醒过来。
将揣在怀里的包子取了出来后,放在一旁。
这才开始处理起了可以止血的草药,准备给男人换药。
却没想干触到男人滚烫的皮肤的时候,季宁安这才意识到一点,此前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去寻干净的水源。
想来是伤口发生感染了。
季宁安将处理好的药草用油纸包着,起身就往山洞外走去。
这山上也不知有没有干净的水源。
凭着对原主记忆的搜索,季宁安在山上兜了好几个圈儿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主好像是个记不住路的。
换一个说辞就是,原主是个路痴,但她的症状不算太严重。
经年的习惯,让原主逐渐摸索出了一套记路的流程来。
可路痴存于脑中对道路的记忆的流程也实在非现在的季宁安如今能理解的。
确定不能通过原主的记忆找路的季宁安,叹了口气,决定还是靠自己。
好在她在上山的时候,曾听到过流水的声音。
循着记忆找过去,季宁安没想到在前往水源的路上竟然能碰到她用钩吻下毒的那个黑衣人。
经过这么久,那黑衣人已然躺在地上一片死寂了。
季宁安立在不远处瞧了瞧,确定黑衣人已经死在钩吻草下了,这才缓慢移步挪到了黑衣人的身侧。
抬脚将他身侧的刀给一脚踢开。
见最后的威胁都没了,季宁安这才放心大胆的蹲下身,推了黑衣人一把。
已然死了几个时辰的黑衣人身子都已经硬了。
自然也只能由着季宁安动作了,季宁安将他遮面的黑布一把扯下。
瞧着是个年岁不大的男人,约莫也就十八九岁。
这般年轻就死了,季宁安也有些惋惜。
但当时的情况不是他死,就是季宁安死。
那季宁安还是选择黑衣人死。
毕竟死贫道不死和尚,谁不想保全自己的小命呢?
季宁安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这才上下其手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圈。
却只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腰牌来。
季宁安手中抓着腰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上面并无任何文字线索。
但就此扔了也实在可惜,季宁安将腰牌往怀里一塞,捧着水源这才继续往山洞的方向去了。
到了山洞后,男人的高热越发严重了。
季宁安将原先包扎的伤口一一解开后,先用水清洗过了之后,这才又敷上捣碎的草药仔细包扎了起来,
等到终于做完了这一切,季宁安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这样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已经如死尸一般任人摆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