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吵架,不如再和我睡一次。”
盛纤睫毛颤抖,主动推开他。
“陈识檐,你就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什么?”见盛纤油盐不进,陈识檐也不耐烦了,抬着她的小脸逼她对视,“和我在一起,你敢让别人知道吗?说话,盛纤?”
年轻时盛纤的母亲和陈识檐的父亲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分开。
两人各自成家后,在一次偶然下重新相遇。
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
等盛纤记事后,出现在她耳边最多的词汇是小三的女儿、拖油瓶。
直到五年前,这段不被人鄙夷的婚姻彻底走到尽头,盛纤和母亲被扫地出门,而陈父转头另娶佳人。
盛纤仰头,顶上的灯在她的视线中忽远忽近,泛出模糊的光晕,她听见心碎的声音。
“二哥,我不做不小三,”她的声音颤抖,“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我们就断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原则,”陈识檐冷哼,却是松开她,重新点了烟,“想好了?”
“想好了。”
想不想好又有什么用,盛纤可以欺骗自己说陈识檐是不婚主义,在他没结婚前,她愿意拿青春陪他耗。
可他明明知道她多厌恶小三这个身份。
如果她不主动说,他是不是也要让她做小三?
“行,”陈识檐没有挽留,站在原地思考一会,“既然断,就断干净点,今晚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搬走。”
他又说:“我不想以后在这里处理别人留下来的垃圾。”
以前每次两人见面,都在这套房子里。
毕竟睡了两年,就算不过夜,两年来盛纤主动包揽陈识檐生活起居上的各大小事,多少留下了痕迹。
盛纤也以为,两年时间,她留下的东西应该挺多的,结果收拾来收拾去,连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提着箱子,她本来跟陈识檐打过招呼再离开,这次走后,恐怕真的断了。
她找遍上下楼,都没看到陈识檐的身影。
除了主卧紧闭的房门,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盛纤屈指,最终没有敲下去。
把钥匙留下,她下楼,去物业那取消人脸登记,这样一来,她就是之后想再找陈识檐,也进不来这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里是富人区,很难打到车,盛纤拖着箱子出去后,拿着手机一边打车一边在保安亭底下躲雨,肩上很快淋湿大片。
一辆连号的宾利打着前灯划破寂静的深夜,停在盛纤身侧。
陈识檐那张富有攻击性的脸顺着半降落的车窗露出来,盛纤看见他穿戴整齐,又是禁欲斯文的精英模样。
有一瞬间盛纤以为陈识檐是不是看见外面下雨出来送她。
很快她就明白是多想了。
陈识檐说:“本来想送你的,可惜不顺路。青青姨妈疼,我赶着给她送药。哦对了,你打到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