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不少乱七八糟的照片。
除了一些男人，还有程淼淼小时候的样子，脸上好像还有些青紫。
这人发这样的微博可不是好心，这不正好侧面印证了程淼淼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吗？陪睡门再一次被敲响。
白戈转身往阳台去，拨通电话，“查一下程淼淼的背景。”
“不用了。”
阳台没关紧的门被推开，程淼淼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
白戈扭头看到她，有点慌，“我、我不是想要查你，我......”
“我知道你想澄清，不用查，我告诉你。”程淼淼转身坐到沙发上，陷入了回忆。
该从哪里说起？
从小她的记忆里只有醉酒的男人大吼大叫。
母亲长什么样子，好像印象也不多了，只记得喝醉酒的男人为了赌钱，把病重母亲的药钱全给输了。
某天，她被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到了姥姥家。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两天后，姥姥带着她去认尸，脸色惨白的女人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她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姥姥抱着她边哭边哄，“我们淼淼不哭，不哭，你妈她解脱了也好，不用受罪了，摊上这样的人是她的命啊，不哭，不哭了......”
从那之后，她跟着姥姥生活。
但还是有人时不时地上门，还有那个男人也想来要钱，全被姥姥打了出去。
可姥姥到底上了年纪，没有收入来源，养老的本钱都被她拿出来，支撑她们生活和她上学。
“照片里是我。当时没钱，有个武馆的大叔见我可怜，招我去打扫卫生。攒下来的钱差不多够我的学费了，怕我被欺负，他还教我怎么打拳。”
程淼淼说到武馆叔叔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这是她二十多年里，为数不多给她善意的人。
“可年纪越大，姥姥的身体也渐渐不好，吃药看病都需要花钱，我去当了沙包人。”
白戈的声音有些干涩。
“什么叫，沙包人？”
“就是给人当陪练呗！来钱快，他们发的照片，就是那个时候。”程淼淼说的很是无所谓。
正常陪练怎么会来钱快，脸上的伤还那么多？
几乎一瞬间白戈想到了什么。
只有一种人——专门的沙袋。
意思就是把人当成沙袋打，一场下来能挣不少钱，所以被称为沙包人。
白戈短时间有些无法面对她，他猛地起身，拿过衣服，“你先这里待着，我有点事儿要做，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饭，网上的事儿先别管，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交代好人，他出门拨通另一个电话，“查一下武馆的地址。”
白戈飞速到了地方，程淼淼说的那个武馆还在。
武馆大叔上了年纪退了下来，现在的老板是他的儿子，把人带到后院，大叔正在喝茶。
和大叔说明了来意，他叹口气。
思绪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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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淼淼的故事马上就完了，这几章就是为了完善她的背景，还有一章就回京了，大家见谅。（实不相瞒，这几章我都是边写边哭的。[笑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