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年回家后,她公公知道了三房的遭遇,被吓到了。
直接吓得中风,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陆诗再回过头看这个当初让她很是害怕的老人,忽然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他再厉害还能抵挡得了生老病死?
再说了,她公公刚出事儿的时候,一个顶用的人都没有。
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吓得瘫倒在地,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打电话叫人,她婆婆更无语了。
直接吓晕了,好像生怕自己的富婆生活消失一样。
没一个关心她公公的。
还是她家闺女聂珍珍,拿着电话拨通了120,抢救及时,才把老头子的命给救回来。
要不是说都是命呢,老头子看重的没一个能成事儿的,就连她儿子也被惯得不像样子,反倒是他们都看不上的陆诗和聂珍珍顶起了二房的大梁。
陆诗现在也想通了。
以前管教她儿子的时候,家里人全不让她管。
现在人这么大了,性子也改变不了,只能武力镇压。
反倒是她闺女,还有改变的可能。
就像现在,沈南柯在教育陆诗的时候,聂珍珍和聂清柠都在旁边听着,脸上还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边忙碌着,隔壁的佣人们也在准备年夜饭,直到有人看到门口停下一辆车。
“五爷回来了。”
聂承景紧赶慢赶,终于在夜色渐黑之前,赶了回来。
“南柯,好久不见。”他还是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对沈南柯这个侄媳妇儿倒是比自家侄子还要亲。
沈南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您还是穿这么少?不怕老寒腿?”明明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比他们这些小年轻还要体力好。
一身单衣,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一点不发抖。
聂承景笑得很慈祥,“我跟着师傅每天练功,效果很好,确实没感觉冷。”
“好了,别念叨我了,过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他朝着聂清柠和聂谨言招了招手。
将自己带的一堆东西全都发了下去。
送给沈南柯的是一架古琴。
很贵很贵。
沈南柯愣了一下,“我不和您客气了,到时候让聂君屹把养老钱给您转过去。”
“你这丫头。”聂承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五叔我还年轻,怎么就养老钱了?”
“五叔,您差不多得了,老了还不让人说。把我夫人打坏怎么办?”
聂君屹把人捞回来,一起挤兑他叔。
聂承景对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侄子没话可说。
倒是沈南柯盯着他的胳膊,忽然拉起他的袖子,上面有一块清晰的烫伤,应该是最近才伤到的。
“您这是怎么回事?”
见聂君屹和聂谨言兄妹全都担心地看着他。
聂承景叹了口气,把袖子拉下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寺里添火柴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了。”
聂君屹这才放心。
“一会儿让人给您抹药。我说什么了,您也别不服老,整天往寺里跑什么,还不如好好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