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初来乍到,低调隐忍是上策,在没站稳脚跟之前还是按照原主的性子行事才妥当,免得惹人怀疑节外生枝。
所以靳南雪只温顺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一副以夫为纲的姿态。
江祺看她表现得跟往日没什么不同,心里更加捉摸不定,试探着伸出手去想如平日一样将她带入怀中,可刚抬起手突然下意识又放下,只把身子前倾一些凑近她,语气更加轻柔地问道:
“这次你真的吓坏我了,夫妻一体,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突然做出那种骇人的事,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夫人生气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何自挂东南枝?靳南雪抬眼定定看过去,半晌吐出一句:“夫君真的不知道吗?”
江祺脸上微不可见抽搐了几下,不自然地笑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什么委屈,现在说给我听好不好?”
靳南雪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沮丧地摇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后脑子里跟浆糊一样,竟然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江祺:……
这也能想不起来?
见妻子不愿多说,江祺只好强笑一声道:“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只是以后做事不能再这么任性。”
看着眼前这张平静又无辜的面容,江祺只觉如坐针毡,跟母亲一起暗中算计自己的妻子,他到现在还心虚不已,阿雪长得美貌性子又温柔恬淡,记得当初刚成亲那段日子两人也是情意绵绵你侬我侬,若不是为了子嗣大事,若不是母亲强势替他做了决定,他怎么会忍心把她舍出去?
可是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自从认同了母亲的荒唐主意,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愿再与妻子单独相处,这些日子心烦意乱忐忑不安,权当不知道母亲要做什么。
要不是因为昨晚她忽然自寻短见,大约今晚他还是不会回听雪苑的。
两人又尬聊了几句,靳南雪歇了再问下去的心思,开始紧张起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今晚该怎么睡?
前世她虽然有男朋友,但是两人还没有情深到同居的地步,眼下突然冒出一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他要睡在这里是合情合理的事,那她该怎么办,万一这人床上不老实她能不能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
脑子里正天马行空,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沉香姑娘,听说侯爷过来了,我想着夫人病了可没法子伺候侯爷,心里着急过来看看,我给侯爷熬了雪参银耳汤打算送过来,不知侯爷歇下了没有?”
外面连姨娘的声音婉转清脆,屋子里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