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个可恶的靳南雪,想当初她也是使了不要脸的手段才嫁给表哥的,要是她真的没了自己说不定就能梦想成真成为表哥的正室。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连月茹越想越不甘,将柔软的身子贴在江祺后背上继续煽风点火道:“表哥,你说姐姐她是不是存心的?做出这种不懂分寸的事,万一要是传扬了出去,外头人指不定怎么编排母亲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不慈,磋磨得儿媳妇生不如死呢。可怜母亲那么慈爱的长辈,莫名其妙被泼了这个污名,我这做小辈的心里实在不忍。”
自从做了表哥的贵妾,她便改口称姨母为母亲了。
江祺被连姨娘说得心情又烦躁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他在靳南雪面前小心试探,可她竟然说自己忘了缘由,也不知是真是假,越想心里越烦闷,此刻听连姨娘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便不耐烦地道:
“好了,少说两句,刚才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不成?昨夜的事就此打住,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
说完扭过头看着她正色道:“更不许私下打听,听见没?”
连月茹还想再娇嗔几句,可是见一向好脾气的表哥忽然一副严厉的模样,只得把话咽下去,换上一副笑脸哄江祺开心。
江祺在连姨娘温柔小意下渐渐面色和缓下来,可是一闭眼脑子里又是靳南雪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想到今晚她的一举一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虽然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柔顺,可是那双似水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份清冷和他看不懂的意味。
江祺心情又烦躁起来:“我今儿乏了,早点睡吧。”
说完也不理身边人直接翻身睡下。
连月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圈,没想到那位闹出这么大一出,姨母跟表哥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更别提兴师问罪了,这让她的不甘和好奇更盛,不过见江祺此刻的烦躁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熄灭烛火挨着他睡下。
深宫,宣德殿。
明启帝批阅完奏章,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翻着一本书卷。今夜他并没有召哪位后妃侍寝,派出去的人该回来了。
很快,身穿玄色紧身衣,身形高大利落的麒麟卫指挥使杨潇走进来,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下面传来消息,昨日那女子是永成侯夫人靳氏,闺名南雪,与永成侯江祺成亲不过三年,平日甚少出外走动,在京中女眷中声名不显。”
明启帝放下手中书卷皱眉思索下属报出的人名,似乎想不起来京城里有永成侯这么一号人物,嘴里不禁喃喃出声:“永成侯……夫人?”
杨潇见主子一时想不起来,出声提醒道:“六年前老永成侯因病故去,年方十七岁的世子江祺继承了爵位,成为本朝年纪最轻的侯爷。”
明启帝一下子想起来:“原来是他,永成侯……的夫人,朕想起来了。”
年轻的天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