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下意识后退半步，颤抖着问：“顾总，您……大白天的……”
顾予章没有往周瑞想的方向想。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犯不着他亲自去见。
又改口：“你问问他怎么讨女人欢心，用文字写出来攻略和教程，荤的素的都给我写详细点。”
周瑞松了口气。
太好了，原来老板只是想进步而已。
他多嘴问了句：“这事儿着急吗？”
顾予章点头：“嗯，我老婆都跟我分房睡了，我再不努力点就要分居了。”
周瑞一听事情这么严重，赶紧答应下来，出去办事。
走到外面，他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把事情交代出去。
其实周瑞一开始是跟顾老爷子的，是被派到顾予章身边辅佐他的。
顾予章是顾老爷子诸多孙子中的一个，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半年前才回来。
回来之前，顾家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孩子。
他来得挺突兀的。
但顾老爷子很疼他，一回归就交了这家集团给他管。
他也非常有本事，年纪轻轻，商业上的手段却干净利落，半年内业绩蹭蹭蹭飙升。
做出成绩后，顾家人都没话了，他做什么都没人敢指手画脚。
如今堂堂一个铁骨铮铮的霸总，为了讨女人欢心，居然做这种事。
果然，人都没有完美的。
顾总在外面再怎么厉害，回到家还得里里外外地伺候老婆。
……
沈星瑜今天提前到片场，已经拍了好几场了。
她这种提前做好功课、提前到现场、每次开拍前提前进入角色的演员，几乎场场都是一遍过。
工作人员都开心坏了，之前拖慢的进度刷刷过。
下午最后一场，内容是师尊生辰，小徒儿给师尊做了一碗长寿面。
但师尊刚拿起筷子，就要出去除妖。
除完了妖回来，面都坨了。
师尊为了不让小徒儿伤心，还是吃了那碗面。
师尊外表冷清，心肠却很温柔，懂得要珍惜别人的心意。
吃完后，师尊温柔地看着小徒儿：“谢谢篂儿。”
小徒儿叫素篂，篂这个字也念“星”。
许亦琛每次喊她篂儿的时候，总会有些恍惚。
小徒儿神色欢喜：“真的吗？我好怕你不喜欢啊。”
许亦琛微微怔神。
她好像轻微地改动了一下台词，意思没有变。
这句话，好像有些熟悉……
对了，就是那一年，他生日宴。
他只顾着和别的朋友玩。
最后朋友都走光了，沈星瑜才拿着她的礼物。
那个她好不容易攒钱买到的游戏机。
当时她就小心翼翼地说：“我好怕你不喜欢。”
但是那年的他，没有戏里面师尊这样的柔软心肠。
他哪怕喜欢，还挑剔她……
许亦琛突然加了一句剧本里没有的台词：“你为我做这么多事，图什么？”
沈星瑜单手支着下巴，昂着脑袋，笑意烂漫，看不出丝毫的出戏：“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看到师父笑。我从来都不图什么的。”
许亦琛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戏外，看见她这样笑了。
他抿着唇，浑身僵硬。
深不见底的悔恨，在他体内蔓延。
他心里酸酸胀胀的，深深望着她：“那我以前，没对你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