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午,所有伤兵的伤势终于处理完。
火头营所有人负伤,刘菊花她们和没有受伤的女军姑娘们主动接过了做饭的活。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煮白粥,蒸白面馒头,煮上几大锅的鸡蛋。
所有人都是一碗白粥、两个馒头,两个鸡蛋。
那些受伤的神勇军领到餐食,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些、这些真的是给我们的?”
“我们真的可以吃?”
刘菊花腰间别着柴刀,闻言笑了笑。
“当然,我们陛下爱民如子,即便你们不是大宇的百姓,也不会苛待你们。”
她说着扫了一眼这些面黄肌瘦的年轻人。
“况且,大家都是苦命人,我相信你们也不是故意要来打我们的,夏国国主有令,你们不得不从,我能理解。”
她这一番话,感动了排着队领饭食的一干神勇军。
“这位婶子说得没错!我孩儿刚刚出生三月不到,国主就下令征兵,所以我才不得已上了战场。”
“就是,我家中只有一个瞎眼老娘,我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名士兵说着,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他一哭,惹得不少人红了眼眶。
诸葛瑾瑜登基后,虽说让百姓安居乐业,但那也只是一部分人。
就现在这个世道,能让一个国家有一半的人吃饱饭,那这个皇帝也就能称得上一句“明君”。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白面馒头、白米粥……真香!”
有人低声感叹,把两枚煮鸡蛋揣进怀里。
刘菊花和另外两名妇人推着泛泛的板车出营帐时,不少伤势较轻的神勇军还帮着推车。
出了营帐,刘菊花看着面前和自家臭小子岁数差不多的士兵摆了摆手,“回去休息吧,受了伤就得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那士兵抿了抿唇,豆大的眼泪滚了出来,“婶子,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阿娘一样……我真的好想我阿娘……”
刘菊花长叹一口气,掏出帕子给他抹干净脸,“好孩子,别哭了,有什么等养好伤再说,我们陛下是个明君,她不会为难你们的。”
顶多就是让你们干点活,卖点劳力。
不过这句话她没说。
士兵点了点头,对刘菊花鞠了个躬,“婶子,谢谢你。”
刘菊花“害”了一声,“这有啥谢不谢的,你们吃的粮食都是陛下给的,同咱们西北军的一样,要谢就谢陛下吧。”
说完她不再耽搁,推着车进了另一间营帐。
对面的营帐中,吴老怪和老蔡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开口,“老东西,还活着呢?”
老蔡嘴角一撇,“老子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收!”
吴老怪习惯性就想啐他一口,但伤口实在太痛,只好忍下了,“分明是医疗队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你倒把功劳揽自己头上了!真不要脸!”
老蔡听他给自己扣大帽子,立马就不干了,挣扎着要爬起来干架,“嘿!你个老东西!老子揍你信不信?”
绿一推着小车进来给他们打点滴,看到两个小老头又要开始折腾,当即就拉下了脸。
睡了睡了,头又晕又痛,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