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疗养院,并不是治愈他们的地方,而是一个魔窟。”
“他们成为了实验品,在神经手术过后,他们失去自我,被训练成了替资本谋利的工具。”
“就像一条猎狗,只能不停的捕猎,每次旧伤还未愈合,就会又填新伤……”
时烨听着司墨的讲述,眉心深深拧在了一起。
他听出,司墨此刻所讲的故事,正是蓝蓝一直不愿意对他说的故事。
他着急追问:“然后呢?”
司墨笑了下,“十爷别急,听故事要有耐心。”
他转眼看向时烨面前微微晃动的鱼竿,“有鱼儿上钩了,十爷可以收竿了。”
时烨咬了下牙,“你继续说。”
司墨看向他,“看来十爷对这个故事感到很义愤填膺,是不是觉得,那三个孤儿很可怜?”
时烨没有回答,冷眸紧盯着司墨,不想听他说其他多余的废话。
司墨脸上的表情如静逸的湖水般平静,“他们确实挺惨,但他们从未放弃过追寻光明。”
“终于,他们逃离了那个魔窟,只是体内未解的神经毒素,让他们无法获得彻底的自由。”
“于是他们决定,回到魔窟拿解药,但……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时烨的心已然揪紧。
所以蓝蓝这次来国,就是为了拿药?
他等着司墨继续说下去,司墨却沉默了。
“然后呢?”时烨急躁地催促,“接着说。”
司墨摇了摇头,“没有然后了。”
时烨沉声问:“药拿到没有?”
司墨看着时烨,轻笑了两声,“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十爷怎么听得这么激动?”
“不必跟我绕来绕去,告诉我蓝蓝在哪里?她为什么没有来?”此刻时烨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
司墨和清离出现在这里,说明去偷药的人是蓝蓝。
“她不能来见你,也来不了。”司墨说。
“为什么?”时烨眸色阴郁。
司墨的语气却依旧不疾不徐,“为什么?十爷应该很清楚吧?”
“什么意思?”时烨正欲站起身。
司墨却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坐好!我不喜欢别人站着和我说话。”
清离大惊,“墨!你这是做什么?!”
司墨没有理会清离,碧绿色的眼眸宛若狂风暴雨来临的海面,阴郁得骇人。
时烨额角紧绷,并不惧怕抵在自己脑门上的枪口。
他目光凛冽地瞪着司墨,“如果蓝蓝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司墨轻轻摇了下头:“不用你动手,我今天约你来见面,就是想让你给蓝陪葬,她那么爱你,你必须去陪她,我们也会去陪她。”
闻言,时烨神情一震,墨黑的眼底裂开几道腥红。
“司墨你到底在干嘛?你疯了吗?!”清离一把抓住手枪,一脸不解,“我们来见十爷,不是为了救蓝吗?”
他们来见十爷的目的,是让十爷去基地把蓝带回来。
她根本就不知道,司墨竟然是为了杀十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