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他稳得住。
借口更是信手拈来，瞎话脱口而出。
陈阳说完，不着痕迹地扫了孙越一眼。
只见孙越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散去了。
大约是想到什么，自己将自己说服了。
接下来的陈阳就谨慎多了。
再看到一些不懂的名字，也不敢随便乱问，生怕又露了馅。
可他没问，孙越却先问了出来。
他指着一处名字，满脸疑惑。
“老祖，这个你认得吗？”
陈阳：“……”
孙越都不认识，还指望他认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但不能露馅。
得装。
陈阳听到孙越喊，将视线平移过去，道：“什么东西？”
“这个。”孙越指尖在书上点了点。
顺着他的动作，陈阳看到了那个名字——明灵石。
是什么？
陈阳脑子里登时冒出一串问号。
他细细地看了好一阵，绞尽脑汁……还是没想出来。
恰好此时青山鹤推门而入。
陈阳闻声抬头。
看到青山鹤的瞬间，陈阳头回知道什么叫“喜出望外”。
青山鹤张嘴，刚喊出一句：“老祖……”
就被陈阳打断了。
“青山啊，你来得正好，我跟孙宗主看到一个叫‘明灵石’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陈阳神色平静，摆出一副“我考考你”的神情，果断将问题转移。
孙越也没深想，只是听到陈阳的话，下意识侧头看向青山鹤。
青山鹤：“……”
到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般，愣愣地看着陈阳，眨了眨眼睛。
“明灵石？”
“对，明灵石。”陈阳点头，心里暗暗祈祷，青山鹤最好是知道，要不他还得想想法子，要怎么说，才能既表达自己不知道，又不会让孙越怀疑。
带着这般心态，看青山鹤的眼神，越发的充满期待。
看得青山鹤脊背一下子挺直了。
老祖怎么忽然起问这些？
还是当着奇烈宗的宗主的面问。
还是问他这个青山宗的宗主。
这不就是想向奇烈宗，展示展示青山宗的实力吗！
那能让人小瞧了？
青山鹤脑子转得飞快，不断地搜索着。
没一会儿，还真让他给想到了。
青山鹤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轻飘飘地暼了眼孙越，然后答道：“古书上载，明灵石产于东域星宿海，为海底巨兽的妖凡所化，可温养神识，所有治疗神魂的丹药中，品级高的，几乎都有此物。
不过后来人们大量采集，明灵石早已断绝，如今能勉强抵得上的的，只有星宿砂。就算如此，星宿砂也极其难得。”
青山鹤说完，才含笑看向孙越，声音里染着几分自得。
“奇烈宗藏书丰富，想来这些传言，孙宗主也是知道的，我献丑了。”
孙越：“……”
陈阳：“……”咳，孙越好冤，陈阳想笑。
要忍。
好歹孙越刚帮了自己，可得给人家留些面子。
陈阳摆摆手，淡定地转移话题：“嗯，青山啊，你来这里，是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