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离开洛阳,臣有办法,但路线要提前定好。”
在皇宫里,孔融正和皇帝进行密议。
“若贸然离开,走不出一时三刻,必被曹军追回。去益州,只有两条路可行。”
孔融在地图上一指,落点是洛阳以南。
洛阳,长安,皆背靠秦岭,翻过秦岭,往西南去就是益州。
但在秦岭中穿行,道路险阻无比。
历史上的诸葛亮多次北伐失败,地理障碍不可逾越,是一个主要原因。
想翻越秦陵,有五条路线。
分别是子午道,傥骆道,褒斜道,陈仓道,岐山道。
诸葛亮选的是最绕远,最崎岖的岐山道,反而相对好走,利于大军通行。
其他几条路,大部队基本过不去,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人通行都费劲,更不要说辎重。
有些位置,一个人临崖而行,稍有错失,就粉身碎骨。
和走钢丝差不多。
但小队伍通行没问题。
孔融就建议从山里脱身,“离开洛阳,南行进入秦岭东段的熊耳山,继续往南翻越山岭,走巴山入益州。
路线不好走,但比起官道,只要入山,曹军再也别想追上。”
“走山路,子午岭,还是傥骆道,多远?”
“两千余里。”
皇帝脸色一黑。
两千多里山路,其内绝险之地不在少数。
不过他离开曹操的心思,极为迫切。
他和伏家,孔融多次磋商,暗中准备。
最后决定由伏家负责接应。
孔融负责解决城门和皇宫的关卡出入问题。
两天后的晚上,孔融来找曹军在洛阳的最高负责人钟繇。
他和钟繇,都是当代名士,往昔就有交情。
孔融来洛阳后,多次联系钟繇。
而他但凡来找,钟繇就好酒好菜的招待。
这天晚上,两人再次饮酒。
孔融在酒里动了手脚。
夜色渐深。
钟繇趴在矮席上,昏睡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孔融悄然取出一张很薄的皮卷,贴在钟繇脸上。
那皮卷上写满了儒家神通,指鹿为马的相关真意。
孔融有孔氏祖上传下来的圣人手书,以其来施展神通。
所以他这指鹿为马,尤其不同。
当他拿下钟繇面上的皮卷,往自己脸上一贴,指鹿为马的皮卷如烙印般,变成钟繇的模样。
孔融又摘下钟繇的身份验传,轻笑道:
“元常,你真是糊涂,偏要跟那曹孟德,中了我的手段,等你醒了,我们早去远了。来日,你会知我所行方是正途。”
他把钟繇藏到了柜子里,然后离开府邸,开始了带皇帝逃亡的计划。
孔融却是没想到,他前脚刚走,钟繇就从柜子里出来,咕哝道:“没魏王点头,你累死也别想带陛下离开洛阳。”
钟繇对着皇宫的方向,执礼躬身,像是在对皇帝告别。
曹操同意让皇帝走,包括钟繇在内,不少人心里都是一松。
毕竟谁也不想让皇帝死在自己手上,背这个千古骂名。
送皇帝走,在曹营内部,是很受欢迎的一个决定。
核心层的几个人,都知道内因,曹操要称王了。
以后大家各谋富贵,皇帝你快点走,祝你过的好。
大家全程开绿灯支持。
曹操这边很快收到消息:“皇帝开始出逃了。”
“赶紧让人配合一下,让陛下走的放心。”
曹操站在府内,远眺洛阳方向:你去益州吧,看人家给不给你好脸色,再看看大耳以后怎么善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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