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南下去侵略。
除了卫青,霍去病任统帅的西汉时期,曾远逐漠北,打上过匈奴单于庭。
如今,曹军也来了。
漠北在后世的蒙国乌兰巴托以南,土拉河上游,水草丰茂。
当年的匈奴,自单于以下,设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以及二十四长。
这些人各有分地,相当于汉土的州郡之首。
他们分布在草原各处,逐水草移徙。
每年正月,各部的首领,会齐聚单于庭,举行春祭,祈祀族群兴盛。
鲜卑继承了匈奴的土地,人口,也继承了其政权结构。
此时,鲜卑各部的首领,大将,都尉,齐聚王帐之下。
“报,我鲜卑本部八帐,麾下各方兵马齐聚,皆愿与魏军死战!”
部众来到牙帐内汇报。
九月的草原上,风势渐盛。
王帐外插着鲜艳的鸟羽,各部兵马汇师。
帐内坐满了各部首领。
“我们探查得知,魏军动用了大概五万骑兵精锐,出北关,直线逼来。目前在王帐以南,三百里外扎营,随时可能与我们开战。”
拓跋诘汾,大祭司对视。
此战生死攸关,两人已放下成见,通力合作。
魏军这次就是以正兵,迎面推过来。
现在的大魏,单以强大的兵锋,也能正面击溃鲜卑。
拓跋诘汾和大祭司脸上,满是怒意和愤恨。
他们恨的不单是魏人,还有原鲜卑麾下的草原部族。
这半个月来,叛投汉人的部落,不在少数。
“莫兴,贺赖等六部的残余人马叛逃后,随魏军一起出关,甘为马前卒,四处奔走,联系了另外十二家部落,陆续投魏。”
汇报的鲜卑士卒:
“此外还有自行投附魏人的部落,达十余。
他们都是往昔很少聚兵南下,和魏人仇怨不深的部落。”
拓跋诘汾吸了口气,逐一看向帐内的各部首领:
“诸部,此战若败,我们连投降的机会也不会有。
魏军将屠戮所有人,我们的牛羊,土地,女人,都将成为魏人的私产,任他们处置。最好的结果,也是被他们所奴役。”
“高句丽,扶余归降后,大部分人口都在汉土修渠,动辄被汉人鞭打斩杀!”
“你们愿意成为魏人的奴仆吗?”
帐内安静了一瞬,各部首领眼神交错:
“我们会与魏军死战,捍卫我鲜卑人的土地。”
大祭司声音沙哑:
“过往我们曾赶走匈奴人,征服了这里。
檀石槐在的时候,我们不止一次击溃过汉人,我相信,这次也一样!
只要诸部协力,定可击溃魏军!”
鲜卑各部,进行部落会议时,阿伏于却是来到了王帐以东千里外。
这里是鲜卑人驱逐匈奴,入主草原前,生存过的祖地。
阿伏于在大兴山的一座余脉上方,纵跃如飞,最终登上了一座山峦的顶峰。
这附近的一处位置,葬着曾经一统鲜卑的檀石槐。
檀石槐死后,他当年的一支嫡系,世代出鲜卑勇将的秃发部,自愿留在了祖地守墓。
后来秃发部麾下的人,陆续重归草原。
但始终有一小支队伍,不足千人,留在祖地守墓,以狩猎为生。
“秃发,这几年形势变化,神州出现了新的王朝,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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