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稀罕她来贺寿。”
“子师当年就不该让这么个不识亲的东西入我王氏。”
王骥吃惊道:“阿母慎言啊。”
“怎么,在我吴氏的祖宅,我说句话都不行了?”吴氏冷哼道。
王骥:“陛下十数年来,整顿天下士族。我王氏和朝中的关系,总归还是亲厚的,朝中从未慢待我王氏,多亏了当初叔父和貂蝉的情面。”
“外边多少士族,眼热我们和朝中的关系。阿母过寿,皇妃亲至,就是明证。”
又道:“陛下是从前朝过来的,深知外戚之患祸国。
所以儿很少求貂蝉任何事情,这情分你不求就一直在,求一次就弱一分。阿母疼爱儿孙,骥知道,但切不可再提此事。”
吴氏道:
“我只是气不过她如今姿态,发发牢骚罢了。好了,我有分寸,断不至于让人看出不妥。
只是,能让她出来一次不易。若不趁机做些什么,岂不平白错过了机会。”
“阿母何意?”
“我儿可曾想过,如何让貂蝉更听话,心向我王氏。”
王骥惊得毛骨悚然:
“貂蝉是陛下宠妃,但有微恙,我王氏,吴氏两门都要万劫不复。”
“阿母可还记得,当初叔父之事,若非阿母……叔父何至死在洛阳。”
“你住口,子师之死如何能怨我。我只提了几句,他自己走错了路,与我何干?”
吴氏摆摆手:“我乏了,你下去吧。”
王骥不放心道:
“阿母绝不可私下里再去找皇妃。”话罢执礼退下去。
他走到门外,仍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母亲的房间。
早数年,母亲得过一次重病,危及性命,遍寻名医而不愈,后来却是莫名又好了。
但从那之后,王骥总觉得哪不太对。
叔父王允在洛阳除了董卓,掌大权后,母亲曾去过洛阳一次。
她回到家中不久,便传出叔父王允故去的消息。
凶手始终也不确定是谁。
后来还是貂蝉关心王允,知道其死后,从曹操那知道了些消息,写信送回王家,说可能是西来传经的佛家人,在四处盗气运,不知为何针对王允,将其害死在洛阳。
王允尸体死在宅内的暗格里,脑袋至今依然没找到。
王骥忧心忡忡的去后,吴氏拿过一旁的铜磬,轻轻敲击。
这磬钵她很少离手,常年把玩。
吴氏一边轻击磬体,一边想事情。
下半夜,夜深人静。
吴氏祖宅内,吴氏的贴身女侍,打开后门迎进来一个人,引着对方来到吴氏的房间。
来人面貌普通,常人打扮,年近六十,面容慈和。
吴氏多年前病重,便是这人路过当时的太原,治好的。
吴氏感念对方的救命之恩,这些年断断续续的有些联系,常有银钱奉上。
“老夫人数次敲击连体钵,急着找我过来,可是已想好了?”来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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