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记住一点,任何一个为大靖拼过命流过血的老兵,哪怕是现在已经化作了一抔黄土,也不是我等后辈可以轻易诋辱的。”
“若没有他们当初的悍不畏死,奋不顾身,抛头颅,洒热血,哪能有我大靖这十五年的太平盛世?”
“若没有他们靠着自己一股子蛮劲,靠着总结出来土法子,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去填去补,又怎么会有我们现在高谈阔论的机会?”
“现在我来问你们,面对这样一帮为我们拼过命,流过血的老兵,我们该与他们比吗?”
叶玄的一番话。
直接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
“玄哥,是我错了,我不该有让老头子们难看的想法,是我狭隘了。”
闷着头,候策神色有些羞愧的说道。
叶玄当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狭隘,说白了,你只是想在爷爷面前证明自己罢了。”
“你是如此,宝宝也是如此,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尤其是这个把月,我屡次证明自己,只怕你们这种心理更重了吧?”
候策当即重重点头。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叶玄:”对,玄哥,你说到我心坎上了。“
“说真的,以前咱们只是一起吃喝玩乐,一起被称为长安城的废物,我还真没觉得如何。可自从你斗败了那南晋柳生成了大靖的英雄,后面又屡次立功,兄弟心里说不羡慕嫉妒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你教给了我们兵法韬略和搏杀术,我更是想早些在爷爷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人喊打的废物了。可是一直没机会,不光是我,其实宝宝,魁子还有破虏都是这样想的。“
“我自然清楚,莫不是你以为我眼瞎不成。”
轻轻颔首,叶玄脸上浮现一抹欣慰之色。
然后扫过一个个目光变得灼灼的眼神。
“你们能有这种证明自己的心理,那就说明你们是真的自省了,真正的觉悟了,有了痛改前非之心。”
“你们放心,今个儿指定有表现的机会。还记得我来时说的,我要替我爷爷与党项那国师过招吗?”
“怎么不记得!等等,玄哥,你……你该不会准备带着我们上吧?”
候策猛然点头,接着又猛然醒悟。
叶玄扯嘴一笑,神情带着一抹玩味和自信:“就问你们敢不敢吧?“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就是,谁不敢谁是孙子,老子早就看不惯党项国这帮白眼狼了,当初我爷爷奉命与他们和谈,这边刚谈完,回头他们就抢夺了我大靖的领土,现在战场去不了,先在这演武场与他们讨点利息回来!”
“玄哥,你就瞧好吧。今日虽不能死人,但只要哥几个上,非要他们扒层皮不可!”
……
宛若一群嗷嗷叫的狼崽子。
叶玄一句话,直接让亟待证明自己的常宝宝、候策一干人全部红了眼,变得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