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定国公乃是实打实的谋反。
这就另当别论了。
自己让爷爷负荆请罪,倘他只是请罪,倒也没什么。
可刚才那一番话是决计不能说的。
说了,永盛帝心中本就对当年的事窝火。
自己爷爷被治罪的风险极大。
好在永盛帝放过了他们爷孙俩。
否则,今夜这莽撞之举,当真是要后悔死。
“朕就知道肯定你是小子,鬼主意一肚子!”
狠狠瞪了叶玄一眼,永盛帝又呵斥道:“自作聪明,朕若是真要治你爷爷的罪,你以为背上绑几根荆条朕就能宽恕他了?”
“还不快将其卸掉!”
“诶!”
叶玄咧嘴一笑,连忙答应。
而后快速上前,将爷爷背上的荆条给解了下来。
心中也是暗暗后悔自己给爷爷出的这招有些昏。
当年人家蔺相如和廉颇之间的矛盾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自己爷爷放走的却是长乐公主,是谋逆的罪犯,如今还造成了巨大的不可挽回的影响。
这完全是两码事。
可以说,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的确确有些耍小聪明了。
“来人,宣太医,给叶老侯爷治伤。”
“不必了,陛下,些许小伤,不碍事的。”
叶定边哪敢真让太医治伤,连忙摆手。
“你这老东西当真废话多,是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
“呃,陛下!”
“刘荣,喊人!”
“诺!”
刘荣当即快速离身而去。
待到刘荣离去之后。
永盛帝对着叶定边和叶玄二人使了个眼色。
而后走向了御书房东厢房一侧。
叶定边和叶玄相视一眼,立时明白,永盛帝非是真要治伤,而是有事要说。
两人急忙跟上。
便见永盛帝在书架一道密格内取了一封密信出来。
“陛下,这是?”
“半个时辰前来自党项的密报!”
“党项?陛下,莫不是党项国有异动?”
叶定边心头一惊。
这次朝贡,党项国可谓是损兵折将。
不光是三王子李元玉死在了长安,连数百的铁鹞子军团也是全军覆没。
而今嵬名宏图还被关押在天牢之内。
长安离兴庆的路程若日夜兼程,两日不到便可赶到。
现在足足过去了五六日时间,长安的消息,兴庆早就获知。
他们有反应也实属正常。
不过按照叶定边所想。
这次本是党项理亏,再加之,嵬名宏图还在大靖手上。
党项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过激的举动才是。
可看陛下这面色,似乎党项国有了大动作。
“不错,不然朕刚才为何与你说朕准备对党项用兵呢?”
永盛帝冷彻着眼神,缓缓点头。
“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党项国,据探子来报,党项国夺取了羌族故地,侵夺了南诏国,如今似乎上下膨胀的不行。国内力主与我大靖开战的不在少数。党项国国主现已经决定整军备战,要与我大靖开战了。”
“开战?现在?”
“怎么,你以为他们还会拖一阵子不成?”
“可是陛下,嵬名宏图还在我们手上,他们真敢直接与我们撕破脸?”
这时候,叶玄也跟着问了一声。
这局势真他娘的操蛋。
分析的人有些一个脑袋两个大。
东北有事,南晋有事,党项也有事。
现在就只剩下突厥暂且没事了。
若是突厥各部不听那阿史那·胭脂指挥,也出来搞事情。
那大靖当真是要腹背受敌了。
好家伙,这是要不不生事,一生事,集体上的意思是吧?
“是不是真的开战,暂且还不确定,但情报上说,党项国已经开始进行动员了。另外,党项国国主已经派出了使者,去往各国,其心思昭然若揭。”
阴沉着脸,永盛帝眉宇间满是寒色。
“党项国这般做,是想联合他国,一同对抗我大靖,陛下,可是通知前线将士让他们早做准备?”
此时的叶定边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至于请罪之事,早已经被抛之脑后。
什么事情能比应对党项国的进犯更为重要?
“朕已经命人八百里加急将党项国的异动情报送往边关了,不过这还不够,朕需要有人去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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