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僧人却有些气愤地说道:“风铭是从什么地方得来?若是羽山之行,那的是与四正共享,不能由他一人独享。”
风铭听到这话,气得手一抖,拳头紧握。
那年轻的僧人早已瞥见,沉声道:“风铭,若论道行,我可不惧你。待你伤好后,咱们好好较量一番,分个高低。”
方证道:“方梦师弟,此言差矣。羽山之行,元始门所得共享给四正之物,已是近千年来最为丰盛的一次。你如此说,又是动了贪念,要不得。”
年轻的僧人方梦哼了声,凝视片刻风铭,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我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方梦看着老成,实际上他比风铭大一岁,拜入鸿叶禅师门下才五年,比风铭入师门还要晚上三年,却已修得一身真本领。
鸿晦禅师将绛珠草收起,便道:“风铭,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风铭知道鸿晦神僧乃是四正中德高望重之人,身份地位乃至一身道行,不弱于师父萧镇元,再者镇龙殿素来与元始门交好,便道:“全听大师做主。”
鸿晦禅师道:“元始门的齐长老、陆长老等人落脚在南山的采石玑,我们去那儿与他们会合,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风铭与魔教势不两立。”风铭愤怒地喊了出来,他却也不愿让其他同门与自己同行,处于险境,又道,“请神僧带我的诸位同门前往,一路上,多加照拂。而我风铭,唯有战死,别无他去。”
刘正锋道:“风师弟,我也是这样想法。与我们信仰的最珍贵的东西相比,我的命一文不值。”
曾天鼐使劲翻着白眼儿,十分矛盾的样子,他既担忧好朋友张小鼎的情形,又无法反驳风铭与大师兄,心如猫挠。
鸿晦不语,寻思着太白真君仙逝不足百年,元始门本已衰退,让出四正之首的位置,未料,这么快就崛起了这样一位传人,难道正道天命真的归元始门?令人费解。
方证见师叔沉默,轻声道:“师叔,要不要知会一声齐师叔他们?”
鸿晦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去五里开外的哪个山洞,亦可与元始门的众高徒形成犄角之势,互帮互助。”
鸿晦深信风铭选择此地的眼光,而镇龙殿不宜介入元始门内部的纷争,只好做出更为妥善的两不相帮的举措。此时,宁肯隔岸观火,不宜惹火烧身。
镇龙殿的人告辞后,前往五里外的山洞安营扎寨。
五里地,对于修道中人来说,跟近在眼前没什么两样。
风铭得养龙丸,丹药入腹,如泥牛入海,不知踪影,片刻后,方觉泥丸、绛宫、气海各生出一道“气”,绵密悠长,外连天地灵气,内连诸穴经络,进而牵动丹田深处的诡异灵力,循游经络,稍久,便觉血肉骨髓中有生气注入,整个人的精气神回来了。稍后,他运转阴阳咒,更觉内外通达,伤势渐愈,道行愈精湛。
远处的鸿晦禅师看得清楚,沉声道:“这般运行法门,既非佛门真法,亦非元始门的道家真法,似乎与天书所载的玄法亦大为不同。或许,师父所猜,九八不离十了。”
他身边的唯一一人,正是方证,方证道:“莫非,点金术真的要用传说中的‘阴阳咒’,方可修成?”
鸿晦禅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方证心领神会,已知师叔的心意,那就是不用声张,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