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晓得,可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张青竹说得很坦然,婉宁也笑了:“好,你做,我陪着你。”说完婉宁调皮地笑了笑:“这样,等公公说你玩物丧志,那我啊,也就跟着你一起挨骂。”
“这是不是就叫,有难同当?”张青竹露出笑,婉宁笑着道:“不然呢?”不然呢?这让张青竹深深地看向妻子,看得婉宁都有些害羞了,轻轻捶他一下:“快些去吃晚饭,看我做什么。”
“能得你为妻,是我的幸运。”张青竹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这让婉宁勾唇微笑,苏嬷嬷已经笑着拍手:“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呢,大爷做盏花灯,大大的花灯,给太太送去,太太一定会十分欢喜。”
“嬷嬷不劝他,还撺掇他,等到时候公公晓得了,连你也一起骂。”婉宁故意说着,苏嬷嬷也笑了:“我才不劝呢,有什么可劝的,大爷还小的时候,老爷就让他念书,我常常见大爷念书念到深更半夜的,那时候我可心疼了,但老爷说过,说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什么的,那些话,横竖我也听不懂。”
“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婉宁把后面的话给说完,苏嬷嬷看着张青竹:“那时候你那么辛苦,这会儿,好不容闲下来了,就玩一玩,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张青竹哑然失笑,接着张青竹才对苏嬷嬷道:“其实,我也喜欢念书。”
“喜欢念书也不耽误歇一会儿,玩一玩啊。”苏嬷嬷话语之中带着追忆:“我还记得,我和小姐在家的时候,小姐也喜欢玩花灯呢,可后来,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苏嬷嬷口中的小姐只有一个人,就是张太太,张青竹不由看着苏嬷嬷:“我娘,她在闺中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她比大姑奶奶要沉静一些,但比二姑娘要活泼,家教也好,那时候都说,小姐命好,以后能做诰命夫人呢。”苏嬷嬷说着就叹口气,那些,都是快三十年的事儿了,小姐命好,能做诰命夫人呢,可是,做了诰命夫人的小姐,似乎也没有在闺中时候的快活,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看着小姐最心疼的儿子,能过得好好的。
张青竹听了苏嬷嬷的话,也想不出来,在闺中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张青竹不由有些挫败,但很快张青竹就笑了:“那我就好好地做个花灯,给娘送去。”
“先吃晚饭,吃完晚饭了,我们挑灯做花灯。”婉宁说着拍了下手:“这叫,灯下做花灯,更有趣呢。”苏嬷嬷也在一边附和,等吃过了晚饭,果真苏嬷嬷就拿了那些做花灯要用的东西来。
张青竹在那画着式样,婉宁和杏儿她们在那商量,要挑什么材料用在大花灯上,毕竟大花灯和小花灯不一样。苏嬷嬷不时在一边出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