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虽心中狐疑,但她做了那么多年的主母,自然也不会直接问出来,反而顺着瑾宁的话说:“是,我也许多日子没见过四姑奶奶了,她家那个女儿,小嘴可能说了。”
众人也就说上几句儿女的话,瞧着是晚饭时候了,秦太太吩咐把晚饭传上来,原本宋姨娘和陈姨娘该站着服侍用晚饭的,瑾宁已经一手一个,拉着她们在边上坐下:“这又不是外面大排宴席,要守着规矩,自己家人一起吃饭,还说这些做什么,两位姨娘都坐下吧。”
陈姨娘有个座,那是因为她是颂宁的生母,但宋姨娘这个座儿,秦太太越发沉吟了,但她向来晓得自己长女颇有主见。
于是秦太太笑着道:“大姑奶奶说得对,一家子吃饭,哪里还需要这样多的规矩,人都坐下,一起吃饭才亲热。”
听秦太太这样说了,宋姨娘这才敢完全坐下,只是这坐在秦太太身边吃饭的次数不多,宋姨娘也时时瞧着秦太太的手,给她添汤,布菜。
秦太太也晓得宋姨娘这是习惯了,因此并不拒绝。晚饭吃完,宋姨娘和陈姨娘陪着秦太太说了几句话,秦太太就让她们各自回去,等两个姨娘走了,秦太太才瞧着瑾宁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娘,我可只和您说。”瑾宁顿了顿才道:“我连自己的婆婆都没告诉呢。”
“这是自然,你是我生的,难道还要去你婆婆面前讨好。”秦太太伸手戳女儿的额头一下,瑾宁笑了笑才道:“娘,这回的事儿,您难道就不觉得蹊跷吗?”
“谁不觉得蹊跷呢?就凭陈良娣那么一个人,哪里就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况且,她要真有这样的计谋,怎么轻轻就没了。”秦太太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说出症结。
“只是天子需要这么一个理由罢了。”瑾宁的话没有出秦太太的意料,接着秦太太就叹气:“可惜了,那么个漂亮的人。不过陈家,也是自作自受。”
“那娘您可晓得,太子有个幕僚。”太子有幕僚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秦太太皱眉,随即秦太太就对瑾宁道:“你说的幕僚,定然不是人人都晓得的。”
“是,那个幕僚,就是四妹夫。”瑾宁把这句话说出来,秦太太已经吸了一口冷气,接着秦太太就轻声道:“怎么会,他的腿……”
就算现在张青竹的腿比原先好,但还没有达到入仕的标准,怎么会成为太子的幕僚,甚至,秦太太伸手抓住瑾宁的手:“这些,是不是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