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先生不嫌弃,就请去我家用晚饭,我爹娘啊,最喜欢这样学问好的人来家里用饭了。”储秀的话让文山先生笑了:“令尊令堂有你这样聪慧的女儿,只怕是别人的学问,都入不了眼。”
“我不过略通一些文墨。”储秀的话让文山先生笑了,分明,她眼中还闪过了一丝骄傲。
“就是,储姐姐比男子的学问强多了。”说着蔡玉芬长叹一声:“只可惜,女子不能科举。”
“女子也能做官,不过,是进宫为女官。”文山现在的话让蔡玉芬的眉皱了皱:“那可不行,我听说,朝廷征辟女官,要的是寡妇。”
有才学日子过不下去的女子,被征辟入宫做女官的不少,但这也要门道。文山先生有些想象不出来,谁能娶到储秀这样的女子,于是文山先生只是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我回家和我娘说。”储秀说完就跑了,蔡玉芬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苏参对文山先生拱手一礼:“还请文山先生稍待,学生等着……”
“你也不用如此客气。”山长在一边笑着道:“你的学问,和文山先生比起来,也不太差。”
苏参已经习惯了山长这样说自己,只笑了笑。文山先生看出来苏参和储秀之间,似乎有点什么,但这种事,文山先生自然不会开口询问,也只笑了笑,就和山长苏参一起往储家来。
“给我跪下。”储秀才刚走进门,就传来储母的怒喝,储秀已经非常迅速地跪下了,蔡玉芬跑了进来,看到储秀跪下,也就跟在储秀身边跪下。
“芬儿,你跪下做什么?”储母看到蔡玉芬不由有些头疼,也不晓得二人到底投了什么缘,这蔡玉芬啊,简直就是储秀的尾巴,或者说,储秀的影子。
“因为伯母生气了啊,而伯母生气是因为我撺掇着姐姐去书院。”蔡玉芬小嘴巴巴的,只是要为储秀求情。
“你这孩子!”储母只能长叹一声,储秀已经麻溜地站了起来,对储母笑着道:“娘,您可不能罚我,我啊,把那位文山先生也给拉来我们家来吃饭了,这啊,算将功折罪。”
“你这丫头,什么都没学会,这嘴皮子呢,是一天比一天利索。”储父从书房里面走出来,储秀已经走到储父面前:“爹爹,这也是您教得好。”
“还在这淘气。”储父拍了储秀一下,就对储母道:“罢了,罢了,你先让人做饭吧。”
储父一年的俸禄不多,再加上替人写信什么的,能得到一些额外的报酬,一家人也只雇了个婆子做饭洗衣,丫鬟那是养不起的。
甚至,储秀想要读书写字,那笔墨都是省着用。
储母瞪自己丈夫一眼:“就是你把她惯坏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储父高声说着,储秀已经和储父走进了书房,储秀给父亲端了碗茶,就笑着道:“爹爹,我今儿啊,把文山先生都说得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