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李兰如好奇:“长相不是靠父母的基因吗,这怎么看得出是不是好人呀?”
“ooo。”齐姣翘起兰花指的右手立起,配着这句话左右摆了摆。
眼珠在两人好奇的脸上打了个着转,装作勉为其难的叹口气:“哎!告诉你们个最简单的吧!”
伸出食指故作神秘的点了点自己嘴唇:“男人的嘴唇薄,说明他薄情。”
想到这温乔温乔又偷偷瞄了眼江淮州的唇,莫名心里好像荡起涟漪。
她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顺着男人的动作,看到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摆放菜品。
江淮州看小姑娘一直发着呆,修剪光洁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温乔瞬间回神,想到刚才自己的那些奇怪想法头没敢再抬起来,只是低头扒着米饭。
但怕自己左手不好用力而不断为自己夹菜的手,总是在眼前一晃一晃。
上一次被人这样照顾是什么时候?
温乔有些忘了,初三时经历父亲入狱、母亲生病。
可能有五年了吧。
江淮州总是吃了午饭又匆忙出门,温乔坐在书桌前拄着脑袋算着拆下固定带的时间。
再有大概十天她就能回学校上课了,这几天都是自己在家里学习,感觉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弄懂。
她拿出练习册,继续用左手一笔一画的答着题。
晚上江淮州回来时,给了她一分文件。温乔看着面前墨绿色麂皮文件夹,好奇的望向男人。
江淮州接过温乔递来的水杯,微微仰头喝了一口。
“你是商务英语专业的吧,”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边几,“我请之前打扫的阿姨回来了,等你好之后再翻译这份文件就好,打扫的事情不要插手了。”
温乔反应了几秒,然后弯起眉眼笑眯眯的点头。
这项新任务和她的专业对口,更何况她身为大二学生,竟然有机会能接手江氏的文件,光是做梦都会笑醒。
江淮州看着小姑娘充满笑意的杏眼,抬手摸了摸她散落在肩膀的柔顺长发:“果然是小姑娘。”
被温热手掌包裹的下一瞬,温乔心中有些酸涩。
也不知道他之前身边有没有像自己一般在他身边的女生,他是不是也这样大方。
情绪瞬间跌落,温乔默默低头扒光了碗里的饭,拿过茶几上的文件夹匆忙跑回楼上的房间。
留在原位的江淮州起身收拾着餐具,手机铃声响起,他停下动作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接通。
“总裁,”助理周然礼貌问好,:“老爷刚刚联系公司,说小少爷的生日宴请您必须出席。”
他在江淮州身边时间不算短,哪怕他一个外人也能感受到老爷夫人对总裁的忽略,所以转达这句话时还是有些难为情。
“知道了。”
挂了电话,江淮州靠在餐椅。
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混在黑夜中只能听到飘落玻璃窗前的声响。
他抬头望着窗外隐匿事物的黑。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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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样?”
“我不是您的孩子吗?”
“明明大家都说我是最像您和父亲的!”
轰——
外面如黑烟般的夜好像漏了般,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又被风卷起敲在窗户上,发出崩崩的骇人声响。
十八岁的江淮州就站在病房的客厅中央,外面的闪电一下一下映照在他近乎崩溃又不甘心的脸上。
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