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顾廷炜多半是被小秦氏派人提前拿回去了,仲怀今晚回家怕是要吃挂落。”
“哦。”华兰简单应了一声,轻轻用俏脸蹭了蹭杨文远的肩膀。
两人之间隔了一层柔软的狐裘,让华兰觉得很是舒服。
“这你可要记住了,以后要离那位顾家大娘子远些,她惯是会拿别人当刀子的,你纯真心善,莫要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华兰刚要反驳杨文远的话,免得他以为自己耿直没有谋算,但又听他说自己“人美心善”,也就不想反驳了。
“嗯嗯,你说得对!”
恰在这时,华兰手上的鱼竿突然传出一阵剧烈抖动。
那程度,立刻将华兰惊醒过去。
“官人,这…这是不是中钩了?”华兰一双素手紧握钓竿,如葱白般细长的玉指用力握住,一脸欣喜地朝杨文远问道。
“……”
杨文远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从哪来的傻鱼?
鱼饵都快被你吃完了,这也能中钩的?
别说你是我家湖里养的,丢人!
恰好这时,翠蝉过来禀报。
“主君、主母,天色暗了,房里的地龙已经生好了。”
感谢翠蝉。
感谢长青。
感谢自己!
杨文远当即把竿子一甩,正要让长青收拾残局,却是想到长青被自己安排做事还没回来,而又迎上华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文远无奈,只能帮着把鱼弄了上来。
走近一看,这罪魁祸首居然还膘肥体壮!
被钓上来后,也不乱蹦乱跳,足足像是轻车熟路的老手了!
好个傻大个!
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炖汤,炖汤!”
杨文远丝毫没有气急败坏,只想给华兰补补身子:
“冬天鲜鱼炖豆腐最是滋补,快把它拿到厨房去,给夫人好好滋补一番!”
而那条鱼进了鱼篓,却是发现鱼篓一直被人抬着走,和以往一片平静决然不同!
似乎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它立马开始挣扎起来,在鱼篓里都激起了响亮的水声。
对此,杨文远暗暗冷笑:
‘前朝的丹书铁券,护不住你这条本朝的鱼!’
而见华兰满脸高兴,杨文远也没有落败的颓丧。
说来说去,自己还是有好处到手啊!
鱼兄,一路保重!
……
宁远侯府。
正屋厅堂内。
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上首,神情一片肃穆。
就在此时,顾廷烨也是刚到了侯府门口。
谁知刚一进大门,就看见自己父亲的亲兵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顾廷烨心里暗暗一沉。
没想到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竟成真。
小秦氏果然谎报了父亲归家的时间!
“二公子,侯爷有请!”亲卫脸色严肃,恭敬板正的行礼道。
顾廷烨脸色不好看,但知道迁怒于这些亲兵没用,只能冷哼一声,径直往厅堂里走去。
等顾廷烨到了屋内,已然看到了小秦氏和顾廷煜坐在里面,四房五房的老爷和夫人也都来了。
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顾廷烨,你给我跪下!”顾廷烨前脚踏进门槛,还没走到近前,顾偃开就俨然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怒吼道。
顾廷烨脸色不改,腰杆挺直地顺从一跪,一言不发。
此为孝,不为情。
“今日我回家,你不提前在家候着就算了,还敢跑到酒楼去喝酒去了?”
顾廷烨脸色一讶,旋即立马转头看向了正在拿着手绢掩面的小秦氏,以及其身后唯唯诺诺,不敢正面瞧自己的顾廷炜。
显然,小秦氏顺水推舟,将所有都对到了自己身上。
而顾廷炜向来畏惧父亲,这下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但顾廷烨也临危不乱,只指了指自己,解释道:
“父亲,我近日没喝酒,不信你大可让这位兄弟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气?”
说着,顾廷烨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放到那领自己进来的亲卫面前:
“你闻闻,有没有?”
见顾廷烨和亲卫称兄道弟,还大庭广众之下扯袖子的不着调行为,顾偃开更是不喜。
虽然从亲卫的眼神里知道没有酒气,但还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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