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把王若与捧在心上,王若与不光把自己踩在脚底,还弃若敝履。
“不然呢?”
王若与索性不装了,直接摊牌道:
“你这样的乡下野丫头,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如何让我看得起你?”
此话一出,宛若给王若弗心里的幻想彻底判了死刑。
她再也压抑不住了,才堪堪止住的哽咽声再度响起,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眼见王若弗默不作声,涕泗横流的模样,王若与也不由得回过了神。
这下心里也有些后悔的情绪。
不过不是后悔对王若弗把话说的太重,而是懊恼把原本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这今日过后,杨文远这个侯府女婿的光,自己岂不是还没沾到,就已然渐行渐远了?
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王若与只想把眼前的事早点解决。
虽是这样想,但王若与的表情还是缓和了许多。
等了许久,待王若弗的抽噎声渐渐停歇,这才开口说话。
“我看我们还是把当前的事解决好,其他的事日后再论!”王若与重重哼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坐在上首,冷声道。
王若弗这时也收拾好了心情,用泪水浸湿的手绢用力抹了抹眼角,重新落座在另一侧的桌椅。
“哼!”
王若弗沙哑着声音,也是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姐姐怕是忘了,我只是借钱给你吃利息,这派出去的人,可不是我盛家的!”
王若弗刚才心里也琢磨了一下,立马想到了王若与这么心急赶来自家的原因。
毕竟不见的人可是康家的,而不是自己盛家。
听了王若弗的话,王若与一怔。
原以为王若弗能说出什么样的话,谁曾想就这?
人是我家的,但名声可是你盛家的啊,这其中孰轻孰重你王若弗不明白吗?
不过王若弗不明白不打紧,王若与自是乐于助人,帮忙讲解道:
“妹妹,你怕是忘了,这放印子钱的名头可是用的盛家,你当初可是你亲口应下的,而且你还从中分了钱,就算是那些人告到官府,也只是会告你盛家,而不是我康家啊。”
“……??”王若弗满脑子都是问号。
是这样吗?
难怪华兰说的那告到官府的诉状,上面只有盛家,没有康家。
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若弗意识到自己以为拿住的把柄其实是个鸡肋,不想在王若与这个刚刚决裂的姐姐面前丢了颜面,只冷声道:
“这我自然知道。”
“所以啊!”
王若弗这点强撑脸面的伎俩自然是瞒不过王若与,但王若与现在只想着解决问题,而不是再制造新的问题,因而也是循循善诱道:
“你不妨和文远……”
“别喊文远!”
王若弗蔑视了王若与一眼:
“叫的这般亲热,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家女婿一样!”
王若弗现在看清了王若与的面目和嘴脸,已然是把她当做林噙霜一类的人物,说话也不似往常那样亲热,反而嘲讽之味十足。
“这是自然。”
见王若弗冷言冷语,王若与表情一滞,但还是强撑着道:
“妹妹,我的意思想必已经很明白了,你觉着呢?”
“哼!你不用担心了。”
既然已经把所有话都说开了,王若弗也是不藏着掖着了,直言了当道:
“不用说了,文远已经知道了此事,不光文远知道,就连杨家人也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王若与表情一愣,心里刚升起些许高兴,但没过一秒,这开心的小火苗就被巨大的疑惑和惊惧熄灭了。
这事自己这个当事人昨天才知道,杨家人怎么知道的?
莫非……
这时王若弗轻轻看了一眼王若与,开口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般,放印子钱的事被杨家人知道了,人也都是杨家人弄得,还连累我华儿。”
王若与这才心死。
没想到这事居然才刚开始,就传到了杨家人耳里。
“这是怎么知道的?”
王若与心里很是不解,询问道:
“这放印子钱多是穷苦人家,怎么和杨家人勾连上的?”
莫非杨家人私下也在放印子钱,两者之间生意冲突了?王若与心里莫名想到。
所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