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轻笑一声,看向华兰道:
“这都是夫人在忙活,去了齐国公府找平宁郡主,又去了皇宫找皇后求情,我只是在家坐着。”
做好事,那是必须要说的!
华兰不想拿在嘴上说,但杨文远这做丈夫的,自然要帮衬一手。
华兰只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做女儿应该做的,听杨文远如数家珍般的说出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盛紘点头,转头看向华兰,点头道:
“华儿,辛苦你替为父奔波了。”
“父亲,这都是女儿应当做的。”
父慈女孝之后,盛老太太见盛紘神色疲惫,当即道:
“你在宫里被留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也是乏了,且去沐浴更衣,休息片刻。”
说着,看向王若弗接着道:
“大娘子你也去看顾着,至于华儿和文远,就在我这用饭便是。”
盛老太太开口,在场人自无不可。
葳蕤轩。
盛紘在宫里这几夜,都是抢了走廊上花瓶的位置,睡在桌子上的,可以说是一晚都没睡好,腰酸背痛。
回了房,在王若弗的服侍下简单洗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黄昏夕阳。
盛紘终于醒了过来。
王若弗一直在旁边看顾着,见盛紘醒了,立马伺候他穿衣,一边说着:
“官人,可是饿了?”
盛紘点头。
王若弗当即朝外面吩咐道:
“刘妈妈,去把温好的饭菜拿过来,再取一盅酒过来。”
说完,看向盛紘问道:
“官人还要添些什么?”
盛紘摇头,不过眼中温情不止:
“好,好,什么都好。”
经历这么一遭,盛紘第一次觉得王若弗的唠叨不厌烦,反而听着十分顺耳,犹如天籁。
等王若弗吩咐完,盛紘问道:
“华儿和文远可是回去了?”
“回去了,午饭在母亲那用的。”
盛紘点了点头。
不多时,盛紘终于酒足饭饱后,长长舒了口气。
王若弗刚才一直在旁边默默倒酒,眼见这盛紘吃好了,这才出声问道:
“官人,这次官家是为何扣留你在宫中啊?”
王若弗自然知道原因,不过她心中也有了些许谋算,懂得火上浇油的办法。
盛紘轻叹一口气,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将背后缘由全盘托出。
王若弗静静听着,同时朝屋外的刘妈妈使眼色,让她把林噙霜带来。
不到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盛紘当即就皱了眉,朝外面喊道:
“吵什么吵?”
说着就要起身去看看。
这时刘妈妈刚好进门,不过还未来得及解释原因,就见其身后跟着长枫和墨兰,搀扶着乱了发髻的林噙霜进了门,外面围了一圈老婆子。
“这是怎么回事?”盛紘看到长枫那一刻可谓是怒火中烧,但见了林噙霜的可怜模样,也只能暂且将怒火压下,沉声问道。
长枫此刻还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喊冤道:
“父亲,小娘今日一天都不见身影,我和妹妹心急着把院里翻了个遍,这才在柴房找到小娘,还来不及询问缘由,就见大娘子差人把小娘一路压了过来。”
盛紘转头看向王若弗,眉头皱紧:
“大娘子?”
王若弗丝毫不惧,手绢一摆,冷笑道:
“是我抓的,不过官人不知道我无缘无故,为何要抓她吗?”
不等盛紘捧哏,王若弗就一拍桌子,站立起身,从袖袋里拿出一叠地契,丢在桌子上,冷冷道:
“一千两银钞的田地铺子,你问都不问,拿着出去与人密会,你敢说你不是席卷细软,同人私奔?”
盛紘听着,脸色越来越不可思议,急忙将桌上的契纸拿在手上稍微翻了翻,看到这里面有不少熟悉的契约,正是当初盛紘私底下给林噙霜的。
林噙霜见盛紘的脸色越发阴沉,知道其中重罪是“密会”,“私奔”,立马哭着哀声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只是同人签字画押,怎么就是与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