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一声刚落,便有马蹄声响起,沈清琦耳尖轻动,连让红烛继续挟持自己。
只见骑马而来的穿着一个个银色蟒袍的侍卫一来便搭上弓箭,朝着红烛与沈清琦这边就射出了箭。
箭头离沈清琦只有一寸的时候,红烛伸手握住了箭头,可也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箭雨。
“住手!”
容瑾骑马赶来的时候,却也不能让这些穿着银袍的侍卫们停住手中所射出的弓箭。
当有一支箭要射中沈清琦时,在她边上的红烛却调换了位置,肩口处深深地挨了一箭,红烛立即就没了力气,瘫痪在地。
箭雨停下,容瑾翻身下马,在昏暗之中上前寻到了沈清琦,将沈清琦揽在了怀中,“没事吧?”
沈清琦目露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红烛,推开了容瑾咳嗽了两声道:“原来我在夫君的心里,我的性命是这般无关紧要吗?我被人挟持,你却枉顾我的性命,让人射箭杀了我。”
容瑾道:“他们是父皇的银龙卫,只听父皇的吩咐,他们一心除去红烛乃是父皇的旨意。”
容瑾望着中了涂有迷药的羽箭已晕厥的红烛,厉眸怒视着红烛道:“好在这红烛没有伤你半分,这会儿便解决了她的性命,以免后患。”
容瑾拿起红烛落在地上的剑要朝着红烛而刺去时,沈清琦拉住了容瑾的手腕道:“她怀孕了,是沈璧的。”
容瑾手中的剑一顿,“什么?”
沈清琦道:“她腹中怀有我沈家的孩儿,你就算要杀她,也得等她将沈家的血脉生出来再杀她。”
容瑾起疑道:“你怎么知晓的?”
“她挟持了我一路,见她吐了好几回,一问才得知我弟弟竟是这般负心郎君,让她有了身孕。”
容瑾望着沈清琦的眉眼道:“你今日为何非得要来四海客栈吃荷花酥?”
沈清琦低声道:“就是想要吃荷花酥了,哪里知晓这四海客栈里边会有妖女的人挟持我。”
容瑾看着沈清琦眼眸道:“是吗?”
沈清琦甩开了容瑾道:“怎么不能是了?夫君可是在怀疑我?你若是怀疑我就休了我吧,索性你也马上有张侧妃了,说不定还想着让我这个太子妃早点死,好给你心仪的泠疏妹妹让个位置!”
“夫君,你就这般相信泠疏妹妹,来怀疑我?亏得我还将你当做我在长安唯一值得依靠的人。”
“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夫君了,你去做别人家的夫君去吧!”
容瑾被沈清琦闹得越发起疑,“就是问一下你为何会去四海客栈而已,你何必这般气恼?莫不是恼羞成怒?”
今日沈清琦着实是透露着蹊跷,本该回东宫的她,竟然为了荷花酥亲自去了四海客栈,明知客栈之中危险匆匆,竟还靠近红烛被掳。
沈清琦道:“为何不能气恼?我劫后余生还满是惧意呢,你身为我的夫君就先来怀疑我了。
我差点就要没命了,怕得要命,夫君也不知安慰安慰我?”
沈清琦伸手握着容瑾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你摸下我的心脏还跳得万分厉害呢,你不安慰我罢了,还来怀疑我。”
容瑾手下是一片柔软,他只觉得手中烫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