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翻了,就这样可以吃了。”
行吧,那就吃吧。
他一个人吃了三个馒头,玉山江吃了两个。
这馒头可不小,两个拳头大,李龙大概饿极了能吃三个,他看比自己瘦一圈的波拉提,担心这货别把自己给撑死了。
但是,表面看来,波拉提没啥事,就是打了几个饱嗝。
“来,贝母。”波拉提吃的舒服了,把贝母袋子往李龙面前一放:
“十五块钱。或者酒。”
“我这里暂时没酒,我先给你给钱吧。”李龙说道,“这两天我下山买些酒上来,到时你早晚过来,我给你拿。”
波拉提他们想喝酒有点难,主要还是目前还需要酒票。
再过一两年票可能会慢慢被边缘化,但有些地方还是需要的。林业队的邻居可能也怕他们喝酒误事,所以就不给他们发酒票,想喝酒就有点难。
“好。”波拉提又提了个条件:
“把馒头给我再拿两个,我拿回去给家里人吃。”
这人可以,能记得家人。
李龙把剩下的三个馒头都给他包上了,反正已经早上了,大不了自己发面蒸一些吧。
提着馒头,拿着李龙给的钱,波拉提和玉山江摆摆手,然后出门,骑马离开了。
“我也走了。”玉山江说道,“回去还要收拾呢。”
“这馒头没有了,你提袋面吧。”李龙指了指角落里的面粉。
“不了不了。”玉山江摆摆手,“家里有不少呢。两个孩子去了上学,家里的粮食吃不完的,都是细粮,我羊岗子说再这样下去把肚子惯坏了,哪有天天吃细粮的。”
玉山江摆了摆手,出门把马牵出来,骑上后和李龙摆了摆手,转了一个圈,离开了。
李龙笑笑,挺欣慰的。
从玉山江的话里,他能听出来,对方对现在的生活真的很满意。????那就行了。
他转身进了屋子,打开口袋看里面的贝母。
还行,挺干净的,有点泥马和叶子,但不多。
他提着贝母袋子到隔壁的小房间里,摊开在地板上晒了起来。
远处林子里,两个人往这边看着。
“你说那两个骑马的人,是不是林业队的那些坏怂,就是收我们贝母的?”年轻的声音说,有点虚弱。
“可能……是吧?”年纪大点儿的说道,“前面离开的那个看着有点像,后面的好像不是。”
如果李龙在,应该能认出来,这年纪大点儿的就是半夜过来找他讨药的那个。
“那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那备不住。”年纪大点儿的说道,“咱们还是别过去了,你身子虚,有个啥情况咱也不好跑是吧。回去吧,呆地窝子里休息两天再说。”
“咋休息啊,咱们现在吃的也没啥了,就剩这点贝母了。再不弄点吃的,我们两个都得撂山里……”年轻人报怨着。
“那你休息,我带着贝母下山一趟,去县里卖掉换些粮食回来。这些贝母卖掉咋也能换半袋子苞谷面了。”
“算了吧。一来一回近百里地,你回来到啥时候了?明天吧,你也没吃啥东西……行了,还是找他,去换些粮食吧。他昨天半夜能给咱药,那应该就不算啥坏人,大不了把这些贝母舍了,总得冒个险。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在山里。”
“那行,你去找朝阳的地方晒会儿太阳,烧刚退还没全好,别再走了,我去换。”
说是年纪大点儿也就三十来岁,但个头不高,身形瘦弱,看着也就五十公斤左右,头发胡子拉茬的,也不知道在山里呆了多久。
李龙正和着面呢,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谁?”
“是我,昨天找你讨药的,谢谢你啊!”李正堂在十几米外站着,他知道李龙手里有枪,怕引起对方误会,没有再往前走。
李龙搓了搓手上的面走到门口,看着李正堂说道:
“不用客气了,谁碰到那样的情况都会给药的。对了,烧退了吧?”
“退了退了。”李正堂连连点头,看着李龙手上的面粉,咽了咽唾沫,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道:
“这是我们挖的贝母,感谢你的药……”
“你们是挖贝母的啊?”李龙笑笑,摆摆手说道,“不用谢,你赶紧走吧。刚才林业队的人材来过,他们要碰到你们,把你们抓了你们信不信?就算不抓,你这贝母也被他们收掉了。”
李正堂听了李龙给自己提醒,原本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他急忙陪笑着说道:
“还有件事情,这位大兄弟,我那兄弟发烧着有点虚,我们也没啥吃的了,你看你这里有没有……”
“你要早点说还好,我这里的馒头,刚吃了,剩下的还让刚才那个林业队的拿走了。你要是能等,中午过来,我正在蒸馒头。对了,还有点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盛?”
这哪有东西盛啊?
“我用贝母换你的粥,再换点苞谷面行吗?我这袋子贝母有个两三公斤,能换一些,我也不求多,换个十来斤就行。”
“这样啊。”李龙想了想说,“那行,我给你拿些米,拿些面,再给你盛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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