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月公主吩咐常铬:“你去看看,大公子的车马怎么停在那里,他大概是要离开了,但看到我后又回去换衣服了。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让他为难了。”
佘酒姒想要躲避,但退无可退,只好拉住唐窦的狐裘:“我现在得躲一躲。”那狐裘精美且宽大,她迅速躲了进去,紧贴着他的身体,心里暗叫热气逼人。
唐窦轻轻地握着狐裘边缘,等待着侍女的到来。常铬疑惑地挑起眉,准备掀开珠帘,但又想到大公子是公主的心上人,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敢问里面是……何人?”
月儿回答:“里面是将军,他不太方便见客。”说着,她走了出去,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脸色略显苍白。
常铬掀开珠帘一看,“将军,怎么不是大公子呢?”
佘酒姒从狐裘中探出头来,委屈地说:“为什么是将军很奇怪吗?”她突然想到什么,轻轻吐了口气。
唐窦微微一笑,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你一定告诉她们这马车是你的,你是大公子,对吗?”
“将军,你这么聪明,却过得这么清苦,真是太不公平了!”佘酒姒感叹道。
“你出门扮男装是安全,但也要有个度。”他略带责备地看着常铬离去的背影,佘酒姒深吸一口气,抬头透过珠帘看向那边。
常铬向公主汇报:“公主,车里的是将军,他看起来病恹恹的,这车子是大公子的,但将军却占着,可见他们家更偏爱小的。”
公主听了这番话,差点变成泼妇,但很快恢复淑女形象,怯生生地说:“夫人,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老夫人满脸堆笑地回答:“这华丽的四轮轿式马车是将军的,公主有何指教?”
“潭府是否还有与大公子那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呢?”
她疑惑地挑起眉毛,尽管对人的面孔记忆力不佳,但对这马车的印象却深刻。为何车中坐着的,是个看似病弱的人,而非她心心念念的大公子呢?
听到这话,老夫人的脸上立刻写满了惊愕:“哦,是的,确实还有一辆,现在就在府内。”
为了避免被要求进去查看,她选择了撒谎,脸上堆满了笑容:“夫人,大公子怎么还没到呢?我马上让人去催催,公主可是日夜盼望能与他相见……”
“咳咳,”常铬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于是她迅速改口:“其实,我是非常期待来潭府拜访老令公的,可惜他一直不在,既然大公子在府内,那就让他快些出来吧!”
佘酒姒心知这是自己惹出的风流债,只求今天能平息事端。
看着老夫人那满面笑容,她在心里冷笑,等会你们就笑不出来了,等真相大白,她一怒之下离去,你们全府都将颜面扫地。
“哦,这样啊,我这就去催催大公子,公主请放心。”老夫人转身就走,刚一回头就冷冷地问身边的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