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归有缘低低道：“可能性很多。”
“我一直担心……”任青山的话没说完就卡住，挥手撤去了屏障，“我去一趟灯红酒绿，和秋老板说一声回舰队的事。”
任青山抓起风衣，大步出了门。
归有缘靠着门框，看着任青山开走了他那辆穿梭车。
老头子和他评价过袁怀闽：
袁怀闽一慌就做蠢事，越慌就越蠢，看来这次是慌极了，也就蠢极了。
杀了袁见方的那个人，是不是和他家老头子一样了解袁怀闽？
要是同样了解袁怀闽，那他是想把袁怀闽拉过去，还是推过去？
不管是拉还是推，袁怀闽都只是个工具，用来作用于青山的工具。
自从青山晋位王者，他们周围就越来越不平静了。
归有缘站直，用脚踢上门，晃回去，往楼梯走了几步，站住，叹了口气，坐回沙发。
还是把这几天积压的事务处理完再睡觉吧。
归有缘打开工作台，姜河的信息顶着一朵朵小红花跳出来。
在他的工作序列中，姜河那个小团队的排位仅次于任青山。
归有缘点开看完，再看看日期，立刻呼叫豆豆。
扑打着翅膀的豆豆出现在归有缘面前，归有缘看着一身惨绿的豆豆，上身往后仰，“这是谁给你换的颜色？”
这颜色浓的呛人。
“宿月说这是首都星圈最流行的颜色。”豆豆答道。
“姜河呢？”归有缘咽下对豆豆这一身惨绿的嫌弃，问道。
“您稍等。”豆豆声音没落，姜河就出现在归有缘面前。
“归律师，先生呢？你们没事吧？”姜河看到归有缘，先笑出来。
“我们能有什么事，你说的重新谈判的事，怎么样了？”归有缘问道。
“刚刚谈完，”姜河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口气道：“每年五千块流金，给我们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分成，一半付现金，另一半由苏氏集团按照我们的清单代为采购物资。”
“苏南去谈的？”归有缘也笑出来。
“对，苏南厉害得很，和他大哥算账，一条一条清楚得不得了。”姜河答道。
“很不错嘛！”归有缘心情大好，含糊问了句，“苏南想明白了？”
“嗯。我觉得苏家好像也很高兴。”姜河这句话也很含糊，归有缘一听就明白了，想到自己，干笑道：“这没什么，都是这样。你们回来吃晚饭吧，有点事要和你们说。”
“好。”
切断通讯，归有缘出了一会儿神，才接着处理事务。
……………………
任青山径直进了灯红酒绿酒店九十和九十一层之间的夹层。
秋老板迎在楼梯口，看着任青山出了电梯，打量着他。
“我没事。”任青山擦过秋老板往里走。
“去看过了？”秋老板跟在任青山身后。
“嗯。”
“需要帮忙吗？”秋老板加快速度，和任青山并肩。
“不用，我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这一两天我就要返回舰队了。”任青山进了屋，站住，看着眼前的赌场监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