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韦尔斯只能在两者间犹豫,关键时候宁愿没有未来也要生存。
“有一天。”夏尔说:“如果您继承了布雷斯特造船厂,你也会这么做,因为你只有这个选择,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会成为敌人?”提贾尼笑着摇头:“我宁愿把它结束掉!”
“你不明白,将军。”夏尔说:“真到那一天,你这么做才能帮我。”
提贾尼初时一脸愕然,但略一思考就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把布雷斯造船厂结束掉,实际是丢掉所有影响力使自己成为局外人,之后想为夏尔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甚至还需要夏尔的保护。
这就是权力斗争的残酷,它更多是“身不由己”,而不是提贾尼想的“洒脱”。
渐渐的,提贾尼有些理解韦尔斯了。
他往椅子上一靠,语气带着些沮丧:“这么说,我们只能让这一切发生?”
忽然,提贾尼又坐直身子望向夏尔,眼神中带着期盼:“你肯定有办法,否则你不会这么冷静!”
“我还能做什么呢?”夏尔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我身陷军营连家都不能回,更别提照顾我的生意了。”
提贾尼苦笑一声:“不觉得这是个讽刺?您成天在为拯救法兰西东奔西走,而资本家们却在你的保护下在后方挖你墙角,而你却打算认命?”
“激将法对我没用,将军。”夏尔笑了笑,再次将注意力转到防毒面具的注意事项上。
“我认为我们应该做些测试。”夏尔说:“我们需要知道防毒面具在毒气下的有效时间,这在将来的战场上也许会很有用。”
顿了下,夏尔又说:“还有毒气的浓度,不同浓度的有效时间应该不一样,知道这些后我们才能制定出针对性对策。”
但提贾尼没回答,他愣愣的盯着挂在墙上的法兰西地图,手里拿着铅笔摇晃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嘿,您在听吗,将军?”夏尔提醒道:“这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
“别人的性命与我们没关系,夏尔。”提贾尼缓声回答:“你已经救得够多了,是时候想想你自己了。”
接着他又说:“如果你不想,那就让我来思考!”
“好吧。”夏尔问:“你想到了什么?”
“钢铁!”提贾尼回答:“你说那是造船厂的命脉。”
“是的。”
“那么,如果我们解决了钢铁问题,是不是就把命脉抓到自己手里了?”
“重点是你怎么解决钢铁问题。”夏尔反问:“买一个钢铁厂?从施耐德或温台尔家族手里?”
这时期没有任何人会笨到出售钢铁厂,如果有,也是不现实的天价,重点是它还要有铁矿。
提贾尼铅笔朝地图上的德控区虚画了一个小圈:“你似乎忘了一点,夏尔先生,法兰西有68%的钢铁产业集中在东北,现在在德国人手里!”
夏尔微微一笑,提贾尼进步了,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